没过多久，那部专门用于国际加密通讯的手机也响了起来。来电是萨勒曼王储那位首席顾问。
“赵女士，日安。”对方的声音恭敬而专业，“殿下吩咐的第一阶段合作佣金，已经全额汇入您指定的账户，请您查收。殿下希望您对这笔“诚意”感到满意，并期待与您在更多领域展开合作。”
“感谢殿下的慷慨，也辛苦您了。”赵雯雯的语气温和而疏离，完全是商业伙伴的口吻，“合作非常愉快，期待未来。”
简短通话结束后，书房里恢复了宁静，只剩下窗外的雨声。她将手机随意放在一旁，目光重新落回那顺着玻璃流淌的雨水上。
巨额财富的涌入，于她而言，早已激不起心中半点涟漪。这些钱，不过是她搭建起那座“桥梁”后，自然而然流淌过来的“过路费”罢了。她享受的是那种运筹帷幄、四两拨千斤的过程。
她按了一下呼叫铃，对进来的助理淡淡吩咐：“刚才进来的那两笔资金，老规矩，一部分注入离岸信托基金，其余的……让苏黎世那边的人看着配置吧，稳健为主。”
“是，雯姐。”助理恭敬应下，悄然退去。
赵雯雯端起手边微温的花茶，轻轻呷了一口，微微闭上眼，继续听着雨声……
几天后，京城，秦澜清的私人办公室。一件包装精美的国际快递被助理小心翼翼地送了进来。
拆开层层保护，里面正是她当初和赵雯雯在哈曼黄金市场那家顶级工坊定制的、那套华丽至极的哈曼传统女性服饰
——金线刺绣在深蓝色丝绒上熠熠生辉，搭配的头纱和配饰一件不缺，保存和运送得极好。
秦澜清指尖抚过那冰凉顺滑的丝绒，嘴角泛起一丝笑意。萨勒曼王储不但守信，且细节周到。
她想了想，拿起那部加密的卫星电话，拨通了那个只用于极少数关键联络的号码。
电话很快被接通，背景安静，萨勒曼王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，带着一丝难得的闲适：“秦女士，收到礼物了？”
“刚刚收到，殿下。如此华美的服饰，劳您费心安排运送，非常感谢。”秦澜清语气得体，带着商业伙伴间的尊重与恰到好处的热络。
“不必客气，这是你们在哈曼美好回忆的见证。”萨勒曼似乎心情不错，并没有急于结束通话的意思，反而话锋一转，像是随口闲聊般问道：
“说起来，赵女士……雯雯她，回到沪上后一切都好吗？哈曼一别，倒是有些挂念这位有趣的朋友了。”
秦澜清握着电话的手微微一顿，眼底瞬间闪过一丝了然。她是什么人？从小就练就了听弦歌知雅意的本事。
萨勒曼这看似随意的问候，那声过于自然的“雯雯”，以及那份超越普通商业伙伴的“挂念”，无不透露出不同寻常的信号。
她心中暗忖：原来在这儿等着呢。怪不得在哈曼时，招待规格如此之高。这位王储殿下，心思藏得可真够深的，当初她竟没立刻瞧出来。兴许是当时注意力全在石油合作上，忽略了这些细微的涟漪。
也是，赵雯雯是她见过最特别，最勾人的女人，那小模样，那身材，那说话的小声音……如果她是男人，她都想要尝一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