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雯雯别开视线,拿起护肤品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:“上午要去见几个投行的人,下午……”
话未说完,他已从身后靠近,手臂绕过她,拿起台面上的腕表戴在手腕上,又拿车钥匙,结实的胸膛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后背。
镜子里,他高大的身影几乎完全覆盖了她,“嗯,”他对着镜子打理下巴,目光却透过镜子看着她,“需要什么帮助,尽管跟我说。”
氛围变得有些粘稠。空气里仿佛弥漫着他身上的须后水味、她护肤品的花香粉香,以及一种无声的、属于男女之间最原始的吸引与较量。
他的存在感太强,以至于这个宽敞的卧室都显得有些逼仄起来。
赵雯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,只想尽快离开这令人心跳失衡的密闭空间。
而他,则从容地完成着自己的事,仿佛一头巡视并安心盘踞在自己领地里的雄狮,每一个动作都散发着毋庸置疑的掌控力和浓烈的雄性气息。
接下来的几天,一种奇特而稳定的新模式在浅水湾的别墅里固化下来。
黄德山仿佛彻底将这里视作了自己的地盘。不容置疑的,自然而然地占据了这里的空间和时间。
清晨,他大多时候比赵雯雯醒得早。即便是在周末,他体内仿佛也自带精准的生物钟。
他会轻手轻脚下床,进行他雷打不动的晨练——有时是在别墅临海的露台打拳,有时去海边跑步。
当赵雯雯揉着惺忪睡眼醒来时,常常能看到他汗湿的背心紧贴着贲张的肌肉线条,带着一身热气和水汽从外面回来,将清晨海风的凛冽气息也带入卧室。
赵雯雯也有晨练的习惯,但她起的没他早,所以有些时候她去跑步,黄德山就又会跟着她再跑一轮。
白天,赵雯雯外出忙碌,与各方人马会晤,为两家公司的上市事宜穿梭奔忙,黄德山也不清闲,他在部队也有许多事要忙。
但每到午饭时间,他都会打个电话给她,问她吃饭了没有,叮嘱她不要忙起来就忘记吃饭。
傍晚,他总会准时出现在别墅。
有时是赵雯雯回来时,他已经坐在客厅看军事内参文件;有时是她刚进门,他的车便紧随其后驶入庭院。他似乎完全掌握了她的行程表。
“回来了?”他会很自然地上前,接过她的外套或手袋,递给佣人,目光在她略显疲惫的脸上扫过,“事情还顺利?”
晚餐变得固定起来。除非有推不掉的应酬,否则两人总会一起用餐。
饭桌上,他会问起她工作上的进展,偶尔会从他那独特的、带有军方视野的角度给出一些一针见血却绝不越界的建议。
赵雯雯发现,他看似粗犷,实则对大局和风险的感知极其敏锐。
夜晚,则成了心照不宣的默契时间。有时是激烈的、带有某种补偿性和宣告主权意味的缠绵,仿佛要将分离的时光加倍索回;
有时则只是相拥而眠,他坚实的手臂永远充当着她的枕头和束缚,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将她圈禁在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