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无涯艰难地抬起头，声音嘶哑：“你……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？他们不会放过你的……昆仑墟……才是开始……”
江临渊转头看他，眼神冷了下来。他一步步走过去，脚步沉重。走到秦无涯面前时，他抬起破甲锥，尖端抵住对方咽喉。
“你说对了一件事。”江临渊开口，声音低沉，“这确实不是结束。”
秦无涯嘴角抽动，还想说话，却被龙威压制得无法发声。
江临渊收回破甲锥，转身走向上官玥。他伸手扶她起身，发现她的手冰凉。短剑仍散发着微光，剑柄上的“玥”字缓缓暗淡，但并未完全熄灭。
“你还好吗？”他问。
上官玥点点头，目光仍停留在真龙身上。“它在等什么？”她轻声说。
江临渊顺着她的视线看去。真龙盘踞在高空，龙首低垂，似乎在注视着地脉室中的某一点。它的尾巴轻轻摆动，每一次摆动都让天地灵气震荡一次。
突然，上官玥的身体晃了一下。江临渊立刻扶住她肩膀。她皱眉，像是感应到了什么，猛地看向阵眼下方。
“
江临渊蹲下身，手掌贴在阵眼边缘。一股异样的波动从深处传来，和真龙的气息不同，更加古老，更加沉寂。那不是地脉的力量，而是某种被封印的存在。
他站起身，看向仍跪在地上的秦无涯。
“你隐瞒了什么？”他问。
秦无涯嘴角扯出一个笑，血顺着下巴滴落。“你们……根本不明白……这所学校建在这里的原因……也不是为了镇压地脉……”
江临渊眼神一凛。
真龙忽然发出一声低吼，龙尾猛然扫过地脉室穹顶。碎石簌簌落下，尘土飞扬。它的姿态变了，不再平静，而是充满戒备地盯着地下某处。
上官玥握紧短剑，呼吸变得急促。她能感觉到，剑在回应某种召唤。那种召唤来自极深之处，带着熟悉的温度，像是母亲的手抚过脸颊。
江临渊将她拉到身后，破甲锥重新举起。他的目光扫过秦无涯，扫过阵眼，最后落在脚下龟裂的地面。
他知道，这一战还没完。
真龙缓缓降下龙头，一只巨大的龙爪落在地脉室中央。金光覆盖了阵眼，也笼罩了三人。它的目光穿过尘埃，直视地下深处。
然后，它张开了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