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临渊把手机扣在掌心，屏幕朝下。他没看第二眼，也没点开消息回复。他知道现在不是追查的时候。走廊灯光打在他脸上，冷白一片，脚步声由远及近，他抬脚往前走。
刚转过拐角，系统突然弹出红框：【检测到高浓度噬灵魔晶气息，来源：前方十米内】
他停下。
教室门口站着六个人。中间那个穿着玄青色长袖制服，胸前别着银纹徽章。是周云鹤。他手里晃着一块玉简，嘴角带着笑，身后五个人分散站开，呈扇形围住门口。
江临渊右手滑进背包侧袋，指尖碰到半截平安香。香身微烫，像是刚被点燃过。他没动声色，左手自然垂下，体内灵气缓缓流向经脉末端。
周云鹤看见他，笑容更明显了：“听说你在后山得了好东西？交出来，我让你加入玄天宗外门。”
声音不小，走廊两边的学生都听见了。有人停下脚步，有人缩进教室门缝里偷看。没人说话。
江临渊站在原地，没靠近也没后退。他说：“你说的外门，是专门养魔修的那个？”
周云鹤脸上的笑僵了一下。
“你身上那块魔晶，是从哪只妖兽心里挖出来的？”江临渊往前走了一步，“还是说，你自己也被种了傀儡虫？”
空气一下子静了。连风吹过窗缝的声音都停了。
周云鹤瞳孔缩紧，手里的玉简不再晃动。他身后一个跟班低声说了句什么，另一个人立刻抬手按住腰间。
“你胡说什么？”周云鹤冷笑，“玄天宗是正统修真门派，岂容你污蔑！”
“正统？”江临渊又走一步，距离缩短到三米，“那你解释一下，为什么你体内的魔气频率，和我在实验楼b3层闻到的一模一样？”
周云鹤脸色变了。
他没料到江临渊能感知到这些。更没想到他会当众说出来。
围观的学生开始小声议论。有人嘀咕“后山真的有东西”，有人问“玄天宗到底是什么”。但没人敢上前，也没人敢大声说话。
江临渊盯着他的眼睛：“你昨晚去看过那台倒计时电脑了吧？‘昆仑子站’的铭牌还在你包里吗？”
周云鹤猛地抬手，指向江临渊：“既然你不识抬举，那就别怪我不讲规矩了！”
他身后五人同时踏前一步，掌心泛起微光。有人结印，有人握住了符纸。灵压从他们身上扩散出来，像一层无形的墙压向江临渊。
江临渊不动。
他右手指尖仍贴着平安香，左手缓缓抬起，掌心向下，五指张开。体内灵气已经布满双臂，随时可以爆发。
“你们五个，是来当替死鬼的？”他说。
一句话让五人动作一顿。
周云鹤咬牙：“你以为你能打赢我们六个？玄天宗不会放过背叛者！”
“我不是你们的人。”江临渊声音不高，“也从来没想过要加入你们这种靠吞噬妖兽、勾结魔修往上爬的门派。”
“闭嘴！”周云鹤怒吼，挥手打出一道符箓。
黄光直冲江临渊面门。
江临渊侧头避开，符纸撞在墙上炸开一团烟雾。他趁机向前突进两步，右手抽出平安香，往地上一插。
香尖触地瞬间，一圈淡青色波纹扩散开来。系统提示：【签到地点激活——教学楼东区走廊·临时节点】
灵气回流，他体内压力一松。
周云鹤脸色大变：“你竟然能在校内引动天地之力？！”
“你不知道的还多着。”江临渊抬起左手，掌心凝聚一点青光，“你在实验楼放的阵法，早就被我拆了。你带回来的魔晶，也已经被我的洞府空间隔离。”
“不可能！”周云鹤厉声喝道，“那可是从噬灵阵核心取出来的！你怎么可能……”
“怎么不可能？”江临渊打断他，“你连自己被反向追踪都没发现。你每用一次魔晶，我的系统就会记录一次坐标。”
周云鹤呼吸急促起来。他回头看了眼跟班，眼神闪过一丝慌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