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殷家原来的那位老管家姓周,多么忠厚本分的一个老人家。”
“就因为挡了魏忠殷攀龙附凤的道,就被这个魔鬼用意外车祸的名头,生生碾死在城郊那条破巷子里。”
“管家周伯那不成人形的尸骨,就是魏忠殷踩着上位的,第一块血淋淋的踏脚石。”
这个惊世消息,让陈青云麻将桌下安慰的手,不自觉加重了力道。
万万没料到,魏忠殷为了攀附权贵,竟能干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,手上居然沾着人命。
这绝对是能致命的把柄。
立刻追问,“他杀人的时候,有没有人证物证?能不能找到证据?”
然而,紫玲却摇了摇头,脸颊因激动泛起一抹潮红。
“没有……”
“这件事是十多年前发生的,那时候哪有什么监控,指纹、dNA技术也不发达。”
“当年都没查出线索,现在想找证据,根本不可能。”
听到这话,陈青云眼底的光暗了暗,难免有些失落。
但,仍不死心追问,“那除了这件血债,魏忠殷身上,还背了些什么阎王账?”
紫玲挪了挪麻将桌下的腿,蹙着眉沉思了许久,忽然轻哼一声,像是想起了什么关键线索。
“有件事,我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,但总觉得太蹊跷。”
“魏忠殷那个东西,可能和殷家尊贵的殷夫人,背地里有一腿……”
为了佐证这份惊人的臆测,紫玲回想着所见,飞补充细节。
“大概半年前吧,有次半夜里我睡迷糊,起来喝水。”
“不小心瞟到魏忠殷搁在床头柜上,亮着的手机,是殷夫人给他发的微信。”
“一条接一条,那个频繁劲儿隔着屏幕都感觉不对劲。”
“不过内容,倒是看不出什么露骨的,就是些琐碎安排。”
紫玲回忆起,当时对魏忠殷的质问,语气充满了憋屈。
“我问他怎么回事,他眼珠子一瞪,反而倒打一耙。”
“张口就是,跟主人汇报处理殷家要事,不是很正常吗,你妇道人家少管闲事。”
“语气冲得,能把屋顶掀了,将我臭骂了一顿,堵得我哑口无言。”
“我当时也就信了,毕竟沾殷家的事儿,谁敢多问?”
“可后来,怪就怪在,每回只要殷家家主前脚出差。”
“殷夫人后脚就必定,召魏忠殷去她顶楼的书房深谈要务。”
“而且一去,往往就是大半夜……”
说到这里时,紫玲像是想到了一件,特别重要的异常。
“殷家历代管家之前都有规矩,只管内务,绝不沾手官场。”
“为什么轮到魏忠殷,就能破了立下的铁律?进入官场?”
“他一个连公门编制边儿都摸不着的人,凭什么能让那些戴乌纱帽的对他又恨又怕?”
“就凭那点狗屁管家的身份?”
“我敢肯定……这背后绝对是殷夫人,在给魏忠殷那头禽兽递梯子、铺路子。”
“正因此,我觉得他们,绝对有一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