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,像个蝇营狗苟的鼠辈,像个借着权力满足私欲的败类。”
“您践踏的不是某个人的尊严,是整个官场的清明,是百姓对官字最后的信任。”
“您以为靠几个所谓的靠山,就能横行无忌?”
“可组织的眼睛是雪亮的,百姓的心里是有杆秤的。”
“您这样胡作非为,践踏公权,不是在耍威风,是在给自己掘坟墓。”
“迟早有一天,组织的铁拳会砸下来,让您为今日的嚣张付出代价。”
“到那时,您丢的不仅是乌纱帽,是做人的根本,是子孙后代都抬不起头的脸面。”
“您这不是在掌权,是在自毁前程,是在把自己往绝路上逼。”
赵贵生被骂的无言以对。
无法反驳。
脸上的狂笑,骤然凝固。
寒意从眼底漫出。
“好……很好,就算你骂的对,就算你说的对,可又能怎么样?”
“今天,老子就让你亲眼瞧瞧,在官场什么叫对,什么叫错……”
“把桑吉娜,给老子带出来……”
桑吉娜之所以没有出现在清洗大会上,是因为早已被赵贵生秘密控制。
在赵贵生眼里,这条陈青云最忠心的狗。
不仅曾在他赴任时,当众给他难堪,更是陈青云派系的核心人物。
如今陈青云已死,岂能轻易放过桑吉娜这个贱人?
所以,在大会开始前,赵贵生就命人将桑吉娜关押起来。
当两名壮汉,架着桑吉娜拖进会议室时,桑吉娜已不成人形。
头发枯黄如草,纠结成毡。
身上的衣服沾满污渍,撕裂多处。
露出的皮肤上,青紫交加,新旧伤痕,层层叠叠。
更刺目的是,桑吉娜的衣襟和发间,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古龙水味。
那是属于男人,独特的气息。
显然,桑吉娜早已遭受了,非人的折磨……
赵贵生看着桑吉娜这副惨状,脸上堆着残忍的笑意。
上前一步,一把揪住桑吉娜枯黄的头发,迫使桑吉娜仰起头。
“桑秘书长,你落到这步田地,要怪就怪你自己,站错了队,别怪我心狠。”
“你是没尝过,我在乡下这一两个月,过得是什么日子。”
“破屋漏风,雨天能接半盆水,夜里蚊子跟轰炸机似的往脸上扑,身上被咬得全是红疙瘩。”
“顿顿是糙米饭就咸菜,别说酒肉,连口热汤都喝不上。”
“那些泥腿子见了我,要么躲躲闪闪,要么就拿白眼翻我,谁把我当回事?”
“我堂堂州委书记,竟要蹲在猪圈旁的茅房拉屎,闻着那股骚臭味啃干粮,这罪谁受过?”
“还不都是因为你们这些人,当初在我赴任那天给我摆脸子,处处跟我作对,才害得我被架到那穷乡僻壤里受这份窝囊气。”
赵贵生狰狞的说着,拍了拍桑吉娜的脸颊,语气里露出了得意。
“倘若,老子赴任那天,你若肯识时务倒向我,何至于沦落到这个下场。”
“可惜啊,陈青云那个短命鬼,死在岛国连骨头渣子都找不着,连累了你。”
“你这条狗,这个做亲信的,落得这般下场,纯属咎由自取。”
“这就是官场,弱肉强食,你怨不得谁。”
赵贵生说着,忽然弯腰从墙角,拎起一双旧皮鞋。
那是他下乡时穿的。
也是他那日,蹲茅坑时穿的。
鞋面上,沾着泥污与不明黄褐污渍,散发着一股腥臭味。
赵贵生就那么,将鞋丢在桑吉娜面前。
“官场如战场,成王败寇。”
“站错队,输了斗争,就得认栽。”
“现在,给我跪下,把这鞋擦干净,我就放你一马,让你继续做州委秘书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