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淡淡的孕妇专用保湿霜味道,扑面而来。
闻到味道的一瞬间,赵贵生先前在会上憋的一肚子火气。
像是被门缝里钻进来的凉风一吹,瞬间散了大半。
只见侯桂芳,正靠在沙发上看电视。
宽松的孕妇裙,也遮不住那惊人的隆起。
赵贵生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,一把将侯桂芳搂进怀里。
急不可耐地伸出手,就那么轻轻的,覆在侯桂芳圆滚滚的肚子上。
指尖传来胎儿轻微的胎动,像小鱼在水里吐泡泡。
带着几分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的小心翼翼,脸上难得露出几分温柔。
“死鬼,急什么……”
侯桂芳眼角眉梢,浸着老阿姨独有的娇羞,伸手在赵贵生胳膊上轻轻拍了一下。
“这么轻抚下去,人家……人家都要遭不住了……”
老阿姨侯桂芳这副半推半就的模样,看在赵贵生眼里。
顿时像有团火从脚底窜上来,烧得赵贵生心头发痒,早已按捺不住。
“老子今天,就是要让你遭不住……”
就在赵贵生手忙脚乱,去解侯桂芳的裙子拉链时。
侯桂芳脸上掠过一丝担忧,轻轻按住了赵贵生不安分的手。
“别……别这样,肚子里还有孩子呢,万一伤到他可怎么办?”
“医生说孕晚期要小心……”
赵贵生闻言,脸上突然勾起一抹变态的坏笑。
像发现了新玩具的孩子。
俯身在侯桂芳耳边,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。
“谁说要从前了?”
“从后不也一样?”
“这样,总伤不到咱们儿子吧?”
说罢,赵贵生转身从床头柜里,摸出一瓶葵花菜籽油。
就那么随手甩在侯桂芳面前。
这油,可不是用来吃的……
瓶身上的标签,都被摩挲得看不清了,显然不是第一次派上这种用场。
以至于,侯桂芳看着那瓶葵花菜籽油,脸色微微一变。
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,却又夹杂着不易察觉的顺从。
咬着唇犹豫了片刻,手指绞着裙摆娇羞开口。
“可……可是,万一你妈突然进来了怎么办?”
自从怀上这孩子,赵贵生对侯桂芳的确宝贝得紧。
捧在手里怕摔了,含在嘴里怕化了。
这次来苗侗自治州,特意把母亲刘芸也接了来。
美其名曰,让刘芸伺候侯桂芳坐月子。
起初,刘芸是一万个不情愿。
得知儿子,找了个比她还大五岁的老阿姨,气得差点背过气去。
指着赵贵生的鼻子骂了半宿没出息,说赵贵生放着年轻姑娘不要,偏要捡个二手货。
可等刘芸知道,老阿姨侯桂芳肚子里揣着的是赵家独苗。
就算心里再有万般不忿,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。
想着,只要老阿姨侯桂芳能给赵家生下香火,等坐完月子。
有的是办法,把人打发走。
所以哪怕再不情愿,刘芸也还是跟着来了苗侗自治州,天天守着侯桂芳。
明着是端汤送水的照顾,暗地里却没少给侯桂芳冷脸子。
早上递牛奶时故意把杯子重重放在桌上,晚上查房时总掀着窗帘看半天,眼神里的嫌弃藏都藏不住。
当然,这些赵贵生都不知道。
只见赵贵生一边放荡地笑着,一边拧开葵花菜籽油的盖子。
金黄的油液,在瓶口晃了晃。
“我妈头一回来苗侗自治州,也是头一遭进沧澜古城。”
“这会正跟着导游在街上转呢,说是要给你挑坐月子的银镯子。”
“还要给我儿子买长命锁,一时半会肯定回不来。”
“所以啊,咱们尽管放心大胆地来……”
说着,赵贵生突然将大半瓶葵花菜籽油,倒在了自己手心里。
一瞬间,黏腻的液体,顺着指缝往下滴。
当葵花菜籽油的瓶盖,哐当一声掉在地板上。
当金黄的油液,在地毯上晕开一片污渍。
赵贵生兴奋的,抱着侯桂芳往床边倒去,随手抓过床头的手机。
正好借着这功夫,把陆天渊说的那支国外科研团队推荐过去。
也让陈青云那狗杂种尝尝,被算计的滋味。
可当电话接通的那一刻,赵贵生并没有直奔主题。
反倒抱着侯桂芳,开始炫耀起来。
他要让陈青云听听,自己现在过得多滋润。
“陈青云,你个狗杂种不是挺能耐吗?”
赵贵生的声音,因为兴奋而有些发颤。
“先是勾走我老婆周若媚那个贱人,害得周若媚跟老子离了婚。”
“可那又怎么样?
“周若媚哪个贱人现在远在国外,你他妈的还不是照样碰不着?”
赵贵生说着,出了口粗气,抱着侯桂芳更加肆无忌惮起来。
“如今,你老婆秋雅成了植物人躺医院,插着管子跟死人没两样。”
“我姑姑赵婉仪那个贱人,刚没了孩子也在住院,天天以泪洗面。
“你身边连个喘气的女人都没有,是不是寂寞得抓心挠肝啊?”
“是不是看着别人抱老婆,自己只能用五姑娘解决啊?”
“猜猜老子,这会儿在干嘛……”
赵贵生说着,还故意在侯桂芳身上拍了一下。
另一只手死死按着手机,确保那边能听得清清楚楚。
一瞬间,当侯桂芳压抑的声音,顺着话筒传过去那一刻。
赵贵生的脸上,露出了得意的狞笑。
仿佛已经看到了陈青云,在电话那头暴跳如雷的样子。
看到了该死的陈青云,此刻正因为嫉妒而浑身发抖。
怎料……
电话那头,突然传来一道娇媚入骨的喊声。
那声音,比侯桂芳的动静大了百倍,带着一种刻意的放荡。
“青云……谁呀这是,吵得人家都没法专心了呢……”
赵贵生脸上的笑容,唰的一下僵住,像是被施了定身法。
愣了足足三秒,难以置信的对着话筒嘶吼了起来。
“陈青云,你个狗日的在搞什么鬼?”
“你那边居然也有女人?那烂货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