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呐,八成也是个为了捞钱混官场的草包。”
……
一片谄媚的附和声中,有人瞅准时机,满脸堆笑地凑到嘉措三世跟前拍起马屁。
“说到底,还是嘉措书记手段高明。”
“咱们这些人,哪个不是被嘉措书记,调教得服服帖帖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嘉措三世指尖轻捻着酒杯,猩红的酒液在杯壁上蜿蜒流转,像一道道未干的血痕。
水晶灯的光刺得人眼晕,却照不进他那双幽深如渊的眸子。
“过了这关,这小子才算真正踏进苗侗自治州的官场门,才算把根扎进这沧澜古城。”
“今天他要是扛住了这场考验,老子还有一万种办法拉他下马。”
“他不下马,我怎么带着诸位发大财?”
“怎么在鹿鸣自然保护区……当我的土皇帝?”
包间里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哄笑,酒杯碰撞声此起彼伏。
有人激动得满脸通红,甚至夸张单膝跪地,就差没喊出万岁万岁万万岁来。
唯独角落里的州长张怀远,始终沉默,只是一杯接一杯地灌着烈酒。
昂贵的酒液顺着嘴角滑落,浸湿了深色的衣领,他却浑然不觉。
仿佛味蕾早已麻木。
桑吉娜则埋着头,抓起碟子里的刺身大口吞咽,像是要用食物堵住耳朵,隔绝周遭的污秽。
长长的睫毛低垂着,在眼下投出一片浓重的阴影,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翻涌的情绪。
就在一众领导,对着卫生间里的陈青云品头论足时。
里面传来的动静突然变得更大、更猛烈。
连厚重的门板,都在微微震颤。
卫疆听得暗自咂舌,忍不住挑了挑眉。
“嚯,这陈青云可以啊,搞出这么大动静?”
旁边的财政局长咂着嘴,一脸不可思议。
“看着斯斯文文的,没想到这么猛?”
“这都多久了,该不会藏着什么好东西吧?正常人哪能这么折腾?”
“难说啊……”有人挤眉弄眼,压低声音。
“等那小子出来,可得好好问问,说不定真有什么助兴的秘方。”
“妈的,必须问。”
有人拍着桌子,笑得一脸猥琐,“这小子也太疯了,就不怕把卫生间的镜子震碎?”
……
“要不咱们打个赌?”
“赌什么?”
“就赌一会儿47号技师出来时的样子。”
……
水利局的领导,被这话勾得赌瘾大发,觉得这提议正对胃口,当即拍板。
“我赌五十万,等会儿47号技师出来,指定得扶着墙走。”
“老李啊,你也太吝啬了吧?才下注五十万?”
有人嗤笑一声,话里带着点暗示,“我记得上个月冥工河暴雨决堤,上面可是拨款五千万赈灾修河道呢。”
“那我工商局就下注两百万,赌47号技师根本出不来,指定直接瘫在卫生间的地上。”
……
就在一众领导围着嘉措三世溜须拍马,听着卫生间里的动静疯狂下注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