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小子太仗义了。
但面上仍连连摆手,“不不不……我岂能置身事外?”
“养不教,父之过啊,分明是我管教无方,责任岂能推脱?”
“怡菲小姐如此宽宏大量、明辨是非,当真是菩萨心肠。”
“小陈啊,你回去告诉顾怡菲小姐,但凡有什么要求尽管提。”
“我王鸿德绝无二话,就是替王守财那个畜生应下,也必定件件照办。”
陈青云郑重颔首:“老书记放心,您这番态度我都记下了,定会原原本本转告顾小姐。”
“以她的性子,想必也不会刻意为难您这样的长辈。”
王鸿德连连摆手,满脸恳切,“我是真心认错,甘愿受罚……”
一旁的吴邦华看得眼红。
老书记眼看就要脱了干系,可自己呢?
“小陈啊,我真是老糊涂了,有眼不识泰山,竟连顾怡菲小姐都敢冒犯。”
吴邦华那张肿如猪头的脸上写满悔恨,虽说模样滑稽,语气里的惶恐却是实打实的。
“青云兄弟,求你跟顾小姐求求情,给我个改过的机会。”
“只要让我一马,不惊动顾清河先生,让我负荆请罪跪着去赔罪都行。”
“青云兄弟,求求你了,帮帮我……”
看着吴邦华如狗一样的姿态,陈青云冷然一笑。
似乎,想到了更好收拾吴邦华的办法。
连忙摆了摆手道:“吴书记过虑了,你不过是言语上和顾怡菲有些冲撞。”
“再说您都挨了打,伤成这样,也算是两清了吧?”
听到两清二字,吴邦华悬到嗓子眼的心,刚落下一半。
谁知,陈青云话锋陡然一转。
“虽然两清了,但亲自登门道歉是少不了的。”
“至于诚意如何体现,就看吴书记和王守财兄弟的心思了……”
陈青云话还没说完,王鸿德立刻替王守财应下。
拍着胸脯说,定会亲自押着那孽障上门。
可话刚说完又面露难色。
“小陈啊,我们跟顾怡菲小姐素未谋面,也不知她喜好什么。”
“我倒藏着几件明朝时期唐伯虎的字画,就是不知道顾怡菲小姐是否喜欢?”
吴邦华更是连忙接腔,“顾小姐这样北川的名门闺秀,必定精于琴棋书画。“
“我家里还有对慈禧老佛爷当年用过的毛笔,价值不菲。”
“青云兄弟,要不我带着这支毛笔,去找顾怡菲小姐道歉,以显示我的诚意?”
陈青云故作艰难的轻叩着桌面,沉吟片刻后才缓缓开口。
“这些身外之物的诚意,说够也够,说不够也不够。”
“若二位,明日能在乔亚楠丈夫葬礼上帮我个忙,或许这诚意更能事半功倍。”
吴邦华眼珠都没转,便拍着胸脯答应。
“青云兄弟但有吩咐,刀山火海我也不含糊。”
王鸿德亦连忙接话:“本就是我请你主持葬礼,有什么差遣尽管开口。”
“只是不知,小陈想让我们在葬礼上,做些什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