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在这儿撒泼,我叫人把你们轰出去,到时候脸上可不好看。”
“滚滚滚,赶紧的……”王守财不耐烦挥手,像赶苍蝇似的。
金莲气得还要理论,却见王守财又呸地吐出一口茶叶,骂得更难听了。
“别给脸不要脸,就你们这两包破烟,也想见我二大爷?”
“做梦!”
王守财眯着三角眼,一脸鄙夷,“你们这种人,撅个屁股我就知道要拉什么屎,像你们这样的货色,老子见多了。”
“你就是来向我二大爷,求个一官半职嘛,也不瞧瞧你们那穷酸样,也配。”
“赶紧有多远滚多远。”
陈青云冷眼看着王守财嚣张的嘴脸,懒得再与废话。
这种狗仗人势的东西,是该好好教训一顿。
走到一旁,陈青云当即掏出手机,拨通了苏振山的电话。
苏振山一大早就到了敬老院。
正是他通知陈青云,说王鸿德老爷子今天心情不错。
让赶紧带着棋艺高超的金莲过来拜访。
就在陈青云拨通电话的同时。
敬老院内。
景致清幽。
一座被月季与蔷薇簇拥的雕花凉亭下,青石板桌上的棋局正落至中盘。
红方老将孤坐九宫中心,两侧士象尽毁。
仅余一匹残马蜷在底线,炮筒斜指河岸却哑火无声。
黑方车马炮早已布成绝杀之势,右翼卧槽马踏住将位,左翼钓鱼马锁死退路。
中宫黑炮如泰山压顶,三枚过河卒呈品字形楔入楚河。
其中一枚已拱至兵行线,红帅退路尽封,恰似笼中困兽。
身着暗纹绛红色唐装的老者,吃了一口旁边护工喂来的鲜果葡萄。
见死局已无解,将手中棋子重重一掷。
乌木棋盘发出闷响,两道寿眉拧成疙瘩,语气里满是不耐。
“小苏啊,你早前不是说今日有个叫陈青云的年轻人,要带位棋坛好手过来?”
“这都过了辰时,怎么连个人影都瞧不见?”
“如今的年轻人,真是越发没了规矩,连守时都做不到。”
苏振山闻言,脸色沉如墨色。
这陈青云是怎么回事?
如此难得的机会,难道要白白错过?
正要打电话质问时。
陈青云的电话先一步打了进来。
“小陈,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?”苏振山语气严厉质问。
电话那头,陈青云连忙解释,“苏部长,我早就到了。”
“可敬老院门卫王守财,不仅收了我两包烟,还把我臭骂一顿,死活不让我进去啊。”
这番话,清晰飘进旁边老者耳中。
这番话,一字不落传到了旁边唐装老人的耳中。
只见老人气得浑身发抖,脸色铁青,差点背过气去。
“王守财这个混账东西,太不是玩意。”
唐装老者猛地一拍石桌站起身,棋盘上的棋子,哗啦啦散落一地。
“敢仗着我的名头在外作威作福?”
“今日我非得好好收拾他,扒了他的皮不可。”
唐装老者气得花白胡须根根倒竖,袖口随着挥拳的动作猎猎作响。
带着苏振山立刻向门口赶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