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人,直挺挺栽倒在地。
两眼一黑,晕死了过去。
围观的官员们面面相觑,搞不懂这出反转剧的戏码。
人都辞职了,赵贵生怎么反倒吐血气厥?
程砚寒见状,连忙扑上去掐人中。
“赵县长……您醒醒啊。”
“快……快叫救护车……”
医院病房。
醒来的赵贵生,死死抱着雪白的枕头,突然放声痛哭。
哭得,那叫一个撕心裂肺。
哭得,那叫一个肝肠寸断。
比待宰的老母猪都惨烈。
以至于,站在一旁的程砚寒,都不禁动容皱起眉头。
“县长……陈青云临走之前,到底跟您说了什么?”
“能把您气成这样?”
赵贵生喉间动了动,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。
他敢说吗?
能说吗?
他没有那个勇气。
更没有这个脸面说出口。
难道要他亲口承认,陈青云不仅办了他姑姑赵婉仪。
还给他,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?
说陈青云不仅办了他老婆,还远程遥控周若媚在温泉抓奸。
生生踩碎了,他传宗接代的玩意儿?
这话要是说出来,这事要是传出去。
他赵贵生,何止是狼沟县的笑柄。
怕要成为整个泗水市,乃至整个云海省最大的笑话。
被人办了老婆,断了根子,却连个屁都不敢放的窝囊废。
一想到那些戳心窝子的流言蜚语。
赵贵生只能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,任由泪水浸湿枕套。
哭得浑身发抖,哭得心如刀绞。
表面上看,他赢了。
陈青云主动辞职,仕途尽毁。
可实际上,他输得彻彻底底。
作为丈夫,妻子心向他人。
作为男人,尊严碎成齑粉。
他输得彻彻底底,输得体无完肤。
藏在枕头里的哭声,混着血与泪,全是输给陈青云的屈辱。
一阵剧烈咳嗽后,赵贵生呕出几口带血的痰,颤抖着扶住床头柜起身。
死死抓住程砚寒的手,声音嘶哑。
“小程啊……不,我的好兄弟砚寒。”
“你今日在吴书记父亲的葬礼上,当真是大放异彩。”
“到底是政法学院的高材生,哥哥果然没看错人。”
赵贵生努力挤出一丝,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“你能不能……再帮哥哥一把。”
“想想办法,再帮哥哥收拾一下,陈青云那个狗杂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