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诩穿着一身灰扑扑的商贾衣服,手里把玩着两个核桃,眯着眼睛听着手下的汇报。
“都督,情况都摸清了。西楚朝堂之上,分为两大派。一派是以楚王熊拓为首的享乐派,主张坐等北元南越先动手,他们再坐收渔利。另一派,则是以大将军项燕为首的主战派,认为应当主动出击,与大夏决一死战,夺回失地。”
“项燕?”贾诩的眼皮微微抬了一下,这个姓氏让他多了一丝兴趣。
“正是。此人是西楚军方第一人,在军中威望极高。据说,其人刚愎自用,与楚王熊拓早有嫌隙。”
“呵呵呵……”贾诩发出一阵低沉的怪笑,听得人头皮发麻,“有嫌隙,好啊……有嫌隙,才有我们下手的机会嘛。”
他慢悠悠地站起身,走到窗边,看着远处那灯火辉煌的王宫,眼中闪过一丝毒蛇般的幽光。
“既然他们自己不乱,那我们就帮他们一把。”
“传我命令。”贾诩的声音压得极低,“去,把我们的人散出去。我要让寿春城里,一夜之间,传遍大将军项燕功高震主,欲要取楚王而代之的‘流言’。”
“另外,再派人去项燕府上,送一份‘厚礼’。”
“什么厚礼?”手下不解地问。
贾诩嘴角的弧度愈发诡异:“就说,是我大夏皇帝,仰慕项将军神威,特意送上的‘劝降书’。记得,动静搞大一点,要让全城的人,都‘不小心’看到。”
“这……这不是把项燕往死里逼吗?”
“桀桀桀……”贾诩的笑声更冷了,“不把他逼到绝路,他怎么会下定决心,做一些……我们希望他做的事情呢?”
浑水,才好摸鱼。
……
与此同时,另一边的阴暗角落里。
曹正淳一身黑衣,如同鬼魅般融入夜色。他的面前,跪着一排瑟瑟发抖的东厂番役。
“咱家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,偷也好,抢也罢,三天之内,必须把西楚都城附近所有粮仓的位置,以及他们的军备库分布图,给咱家弄到手!”他的声音尖细而又残酷,“还有,楚王熊拓每天吃什么,喝什么,跟哪个妃子睡觉,咱家都要一清二楚!”
“办不好……”他兰花指轻轻一翘,划过一名番役的脖颈,“你们的脑袋,就不用留着了。”
“奴才遵命!”
……
金陵,工部。
高炉的火焰彻夜不熄,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响彻云霄。
一批批新炼出的百炼钢被送入锻造司,在千锤百炼之下,化作一柄柄锋利的长刀,一副副坚固的铠甲。
鲁班赤着上身,浑身肌肉虬结,手里握着一把巨大的铁锤,亲自上阵。
“快!快!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!”他一边挥舞着铁锤,一边咆哮,“前线的大军等着我们的家伙上阵杀敌呢!谁敢偷懒,老子把他塞进炉子里回炉重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