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存孝的营帐内,灯火通明。他面前的沙盘上,详细标注着炽阳大军的营寨分布。
“诸位,此行凶险,愿随我者,皆为死士!”燕云十八骑尽数在列,个个面色坚毅。这支由李存孝亲自训练的精锐小队,每一人都是百里挑一的骑射好手,更有着视死如归的决心。
“将军放心,我等愿随将军赴汤蹈火!”为首的骑士拍着胸膛,掷地有声。
李存孝点点头,手指在沙盘上划过。“根据斥候回报,敌军牧师团位于中军偏后,有精锐卫队守护。我军需绕过敌军主力,从这片丘陵突入,直取牧师团所在。”
他的目光扫过众人,声音低沉而坚定。“记住,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——扰乱或消灭那些白袍牧师!不求全功,但求乱其军心!”
三千精锐轻骑已在营外集结完毕。每匹战马的蹄子都缠上了布条,以减少行进时的声响。骑士们身着轻甲,弓箭上弦,随时准备出击。
李存孝最后检查了一遍装备,确认无误后,翻身上马。他手持禹王槊,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。“出发!”
一声低喝,三千轻骑如同一条黑色的长龙,悄然离开大营,向着炽阳大军的侧翼迂回而去。
夜色如墨,星光黯淡。李存孝率领的骑兵队伍,如同一群幽灵般在荒原上疾驰。他们避开了敌军的巡逻队,利用地形的掩护,一路向敌军后方推进。
燕云十八骑分散在队伍前方,负责侦察和清除可能的障碍。他们个个身手矫健,箭术精湛,几次遭遇敌军小股巡逻,都是无声无息地将其解决,没有惊动大营。
李存孝的心跳随着战马的奔驰而加速。他知道,此行凶险万分,但为了扭转战局,为了陛下的信任,他必须成功!
天色渐明。两军主力已经开始新一轮的厮杀。炮声隆隆,喊杀震天,战场上烟尘弥漫,血流成河。
李存孝带领的骑兵队伍,此时已绕到了炽阳大军的侧后方。透过晨雾,他们能清晰地看到敌军后方那支白袍牧师团。
数千名白袍牧师排列成奇特的阵型,口中念念有词,手中权杖或圣徽闪烁着微光。随着他们的吟唱,一道道白光洒向前方的炽阳士兵,为他们疗伤增力。
在牧师团周围,约有两千名全副武装的卫兵严阵以待,显然是专门保护这支特殊部队的。
李存孝眯起眼睛,仔细观察敌情。此时,炽阳大军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方的战场,后方防守相对薄弱。“机不可失!”
他举起禹王槊,向前一指。“全军听令,冲锋!”
三千轻骑如同脱缰的野马,从丘陵上俯冲而下,直扑炽阳大军的后方。
“杀!”李存孝一马当先,禹王槊挥舞如风,瞬间将数名猝不及防的炽阳护卫砸飞。他的战马如同一道黑色闪电,直冲向那群白袍牧师。
燕云十八骑紧随其后,弓弦震动,箭如雨下。他们的箭术精准无比,每一箭都直取那些手无寸铁的白衣牧师。
“敌袭!敌袭!”炽阳军中顿时一片混乱。那些负责守卫牧师团的卫兵仓促列阵,试图阻挡华军骑兵的冲击。但李存孝的突袭来得太快、太猛,他们根本来不及组织有效的防御。
白袍牧师们的吟唱被打断,有人惊慌失措地四散奔逃,有人试图重新集结继续施法,还有人被箭矢射中,倒地不起。
李存孝的禹王槊如同死神的镰刀,所过之处,敌兵纷纷倒下。他的目标很明确——那些白袍牧师的首领,一个头戴金冠,手持镶嵌着宝石的权杖的老者。
“杀!杀!杀!”华军骑兵的呐喊声震天动地,他们如同一把尖刀,深深刺入炽阳大军的心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