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动了。
全身灵力集中于右臂，一拳轰出。不是术法，不是法宝，是纯粹的力量爆发。
拳风撞上剑刃，发出金铁交鸣之声。
他没料到我会在这个时候硬拼，身形一滞。我顺势欺身而上，左手成掌，直切他持剑手腕。
他抽剑后撤，但我已经贴进内圈。
“你慢了半息。”我说。
他眼神一凝，不再保留。
青衫鼓动，风势暴涨。这一次，他整个人化作风中利刃，剑光层层叠叠，如暴雨倾泻。
我只能防守。
双臂交叉挡在胸前，灵力凝聚成盾。每接一剑，身体就被震退一步。第七剑落下时，嘴角渗出血丝。
不能再拖。
我闭眼，神识沉入脑海，调出系统奖励中的“悟性加成”状态。这是刚才答题通过后获得的临时能力，持续时间只有三息。
三息之内，我能看清对手所有动作的本质。
睁开眼时，世界变了。
他的剑依旧快，但在我的感知里，每一招的起点、轨迹、落点都清晰可见。那道左肩下沉的破绽，此刻如同黑夜里的火把一样明显。
第九剑斩来，我等的就是这一刻。
侧身避过剑锋，左手扣住他肘部，右膝顶向肋下。他反应极快，扭身欲避，但我早有预判。
膝盖盖横扫，重重撞在他腰侧。
他闷哼一声，落地不稳，退了三步才站定。
风停了。
他握剑的手没抖，眼神却变了。
“你突破了。”他说。
我没有否认。刚才那一瞬间，体内的经脉震动，一股暖流从丹田冲起，贯穿四肢百骸。瓶颈松动，修为正式迈入新境界。
这不是单纯的战斗胜利，而是一次真正的跃升。
他看着我，忽然收剑入鞘。
“我叫风无痕。”他说，“游历洪荒三百载，见过不少强者。你不是最强的，却是最值得一战的。”
我没说话。
他转身，踏风而起，身影渐远。
夜风拂过，我站在原地，气息缓缓归平。远处天际，又有几道流光出现，正朝这边飞来。
系统提示音响起：【应对挑战能力达标，奖励已发放。新任务将在下一阶段触发。】
我抬起手，掌心浮现出一枚淡金色符文，是刚刚突破后系统给予的“灵枢共鸣印记”，能增强对天地灵气的感应效率。
还没来得及细看，前方虚空裂开一道缝隙。
一道赤色身影从中走出，手持长枪，枪尖直指地面。
“叶尘。”那人声音低沉，“我来讨教。”
我握紧手掌，符文隐去。
双脚分开，稳稳踩在高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