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互视一眼。
其中一人低声说了句什么，那人眉头皱紧，显然察觉到了异常。他们的视线集中在我掌心的火焰上——那不是寻常灵火，而是带有凤族秘传特征的金红之焰。
“你修的是《凤翔诀》？”为首者声音沉了几分，“那是我族不传之功，外人不得习练。说，你是从哪里得来的？”
我冷笑。
他们认出来了，但还不敢确认。毕竟这套功法本就是凤族核心传承之一，突然出现在一个外人手中，足以让他们震惊。
我不再说话。
足尖一点，身形倏然腾起三丈，竟在空中短暂停留。双袖展开，如同羽翼初张，热浪自脚下升腾，托住身躯不下坠。这是第三重“流焰踏空”的完整施展——虽不能持久，但已足够震慑人心。
他们在空中看惯了飞行术法，但从没见过有人仅凭功法就能凌空悬停。
我绕着三人疾行一圈，速度越来越快，身影拉出道道残影。每一步踏出，都有火痕在空中划过，最终形成一个闭合的环形轨迹，将他们围在中心。
落地时，尘土未扬。
他们站在原地没动，但额头已有细汗渗出。方才那一圈奔袭，看似未攻，实则封锁了所有退路。若我真出手，他们未必能全身而退。
“是不是你们的功法，试试便知。”我说。
为首者咬牙，盯着我看许久，终于抬手召出火云。
“我们记下你了。”他说完，三人迅速登云离去，速度比来时快了许多。
我没有追。
目送他们走远，我才缓缓吐出一口气。体内热流依旧平稳，经络无损，说明这一轮施展并未超出负荷。相反，连续高速移动让火灵更加活跃，像是被激发出了某种潜能。
我知道，这一战之后，凤族不会再把我当成无名之辈。
他们会查，会追，会派人来确认我的底细。但现在已经不怕了。他们想靠身份压人，却发现对方已经掌握了他们的核心手段；他们想试探深浅，却被轻易逼退。
这就是实力带来的底气。
我转身离开荒谷，朝着远处山脉走去。
那里有一片无人区，传闻中有适合修炼火道的天然地脉，能助人更快掌握高阶控火技巧。我现在需要的，就是进一步打磨《凤翔诀》，把前三重彻底化为本能。
走出五里，身后山林忽然安静下来。
鸟鸣消失，风也停了。我脚步未停，但神识悄然扩散。刚才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又出现了，很轻，像是有人躲在远处窥探。
我没有回头。
继续前行，步伐不变，体内灵气却已悄然流转至双臂，随时可燃起火绳。若是跟踪者敢靠近，我不介意再试一次第三重的速度。
前方山路拐弯，进入一片裸露岩地。
我踏上去的那一刻，眼角余光瞥见林间一道微光闪动，像是玉片反射日色。那人藏得不错，但忘了山石吸热后会映出周围动静。
我嘴角微动。
脚步加快，身形骤然拔起，借着岩石斜面一跃而上，瞬间登上十丈高的崖顶。立足刹那，回身望向林中，大声道：
“跟了这么久，不累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