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闭上眼，重新开始调息。这次不急着运行周天，只想把体内残余的滞涩感排出去。肩膀上的伤隐隐作痛，每次呼吸都会牵动一下。但我忍着，不去管它。
时间一点点过去，太阳升到了头顶，光线透过树叶洒下来，在地上打出斑驳的影子。溪水声依旧清晰，偶尔有虫鸣从远处传来。
我睁开眼，抬头看向它消失的方向。
那里只有树影重重，雾气未散。
我伸手捡起玉简，翻到最后一页空白处。拿起笔，蘸了点水，在纸上写下两个字：“灵兽”。
写完，我又想了想，添了一句：“不可强取。”
笔尖顿了顿，我在最后一行写道：“请教系统，如何沟通？”
识海静了一会。
系统回：“问题类型：洪荒生态认知。是否开启答题模式？答对奖励：《初阶灵兽驯养指引》残卷；答错惩罚：灵力运转效率下降20%，持续一个时辰。”
我握紧笔杆，盯着那行字。
一个时辰的降效，意味着我没法好好练功。但现在不学，下次遇见可能就不只是被震退几步那么简单了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在心里说：“开启。”
题目立刻浮现：“下列哪种方式最适合与未归化灵兽建立初步联系？
A.强力压制，展示实力
b.投喂灵食，保持距离
c.直接契约，绑定魂印
d.高声呼喝，宣告领地”
我盯着四个选项，脑子里回放刚才的画面。它不吃我那一击，也没逃太远，只是警告后离开。说明它警觉，但不嗜斗。这种生物，靠压是压不住的。
A不行。d更蠢，喊两嗓子就想让人家认你为主？做梦。
c太激进。魂印契约是大事，稍有反抗就会反噬，我现在这点水平，搞不好把自己搭进去。
只剩下b。
我选了b。
识海一亮，系统提示：“回答正确。奖励已发放，《初阶灵兽驯养指引》残卷存入识海。”
紧接着，一段信息涌入脑海。讲的是灵兽习性分类、灵气亲和度测试方法、安全距离设定、常见示好动作等等。内容不多，但全是干货。
我闭眼消化了一会，睁开时眼神变了。
原来不是所有灵兽都能抓。有的天生自由，厌恶束缚，强行收服只会结仇。而真正能成为伴生兽的，往往需要长时间相处，彼此认可。
我收起玉简，把那块废灵石重新贴身放好。
然后站起身，朝林子边缘走去。
走到它消失的地方，我停下。从袖袋里摸出一小块晨露凝成的灵晶——这是昨晚打坐时自然汇聚的，不算珍贵，但干净纯粹。我蹲下身，轻轻放在一块石头上。
没有说话，也没有运气施法。只是退后两步，转身走回大石边坐下。
我不会再贸然出手了。
但我也不会放弃。
我知道它可能还在看。
我盘膝坐定，闭眼调息。
手指轻轻搭在膝盖上，呼吸渐渐平稳。
风吹过树梢，带来一丝淡淡的清香。
我的嘴角动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