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睁开眼，天色没变，可周围不一样了。溪水的声音更清楚，连苔藓上的露珠滚落都能听见。我低头看手，指尖泛着淡淡光晕，不是灵力外溢，是气血通畅的表现。
系统浮出一行字：“检测到宿主与环境共鸣度提升，修炼效率+40%。”
我没回应。不是不高兴，是不想打断这份状态。刚才那一圈周天，比我之前十次都实在。我知道为什么了。以前是我在练功，现在是功在带我。
我重新闭眼，准备再来一次。这次我想试试不用意念引导，完全靠身体本能。
刚沉下心，耳尖忽然一动。左边林子里传来一声轻响，像是叶子被风吹动。可今天的风是从右边来的。
我没睁眼。也没有调动灵力。只是把注意力分了一丝过去。那声音再没出现。溪水还在流，鸟叫也正常。
也许只是错觉。也许是动物路过。
我收回心思，重新聚焦丹田。刚才那点金光还在，比之前亮了些。我让它慢慢升起来，沿着老路走。
气流刚过中极，左边又响了。这次是树枝折断的声音，短促，清晰。距离不远，最多二十步。
我还是没动。呼吸保持平稳，体内的气继续运行。如果真是危险，现在慌也没用。如果是误会，惊动它反而不好。
气流走到关元，那声音第三次传来。这次是踩在枯叶上的摩擦声，缓慢，有节奏，朝着这边靠近。
我终于把最后一丝意念撤回来。体内的气自动退回丹田，沉到底部。我双手缓缓放下，掌心贴住石面。
脑袋低着，眼睛闭着，可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。我能感觉到风的方向变了，带着一股淡淡的腥气，混在草木味里。
那东西离我还有十五步。
十步。
五步。
它停了。
我听见鼻息声，粗重，低沉，从正前方传来。
我没有抬头。也不敢运气。就在这块石头上，保持着静坐的姿态，像一尊不会动的石像。
它的影子落在我的鞋尖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