筱棠心里也着急,但她知道现在不能慌。她拉了拉爷爷的衣角,小声说:“爷爷,别跟他们争,咱们去找王干事,或者让爸爸请卫生院的院长来作证,院长知道咱草药的药效。”
段守业点了点头,转身就要往村生计站走,却被李建国拦住了:“老段叔,这时候找王干事有啥用?人家说不定还以为你是想找人压事呢!我看啊,你还是先把草药停了,等大家忘了这事儿再说吧!”
“你别在这胡说八道!”段明浩不知啥时候跑了过来,手里还攥着一根刚从地里拔的玉米,“我家的玉米长得好,是因为爷爷用了老法子泡种,草药好是因为采的都是深山里的好药材,跟邪门法子没关系!你就是眼红我家日子过得好!”
李建国被说中了心事,脸一下子涨成了猪肝色,伸手就要推明浩:“你个小屁孩,懂啥!再胡说我揍你!”
“你敢!”段守业挡在明浩身前,拐杖往地上一顿,“李建国,你别太过分!之前你挪用粮票嫁祸我家老大,村支书已经饶了你,你现在还想造谣害我们,真当我们段家好欺负?”
李建国被戳到了痛处,也来了火气:“我造谣?谁看见我造谣了?大家只是实话实说!段家要是没鬼,为啥不敢让大家查?”
“查就查!”筱棠咬了咬牙,大声说,“我家的草药都在晒场,谁想查就去查!要是查出有毒,我段家赔大家所有损失!要是没毒,你李建国就得给我们道歉,还得跟全村人说清楚,是你造谣!”
村民们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没人敢先动——毕竟草药有毒没毒,他们也看不懂。李建国见没人响应,又想煽风点火,却听见有人喊:“王干事来了!王干事来了!”
大家回头一看,只见村生计站的王干事骑着自行车过来了,身后还跟着卫生院的院长。王干事下了车,皱着眉问:“这咋回事?围这么多人,还吵吵嚷嚷的?”
段守业赶紧走过去,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。院长也跟着开口:“各位乡亲,段家的草药我亲自检验过,药效比普通草药好得多,之前用段家草药治好的病人,现在都好好的,根本没有中毒这回事!李二婶说的侄媳妇,我昨天还见过,她那是老毛病犯了,跟草药没关系,我已经给她开了药,现在好多了!”
院长的话比啥都管用,村民们顿时安静了。李二婶也红着脸走出来,小声说:“是我糊涂,听我侄媳妇瞎念叨,就跑来传话,没想到是这么回事……老段叔,对不住啊!”
李建国见势不妙,想偷偷溜走,却被王干事叫住了:“李建国,你刚才在这煽风点火,说段家草药有毒,现在院长都澄清了,你是不是该给段家道歉?”
李建国脸色发白,支支吾吾地说:“我……我也是听别人说的,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“听别人说的就能随便造谣?”王干事严肃地说,“你之前挪用粮票的事还没过去,现在又造谣生事,要是再这样,我就跟村支书反映,好好治治你这造谣的毛病!”
李建国吓得赶紧给段守业鞠躬:“老段叔,棠棠,对不住,是我不对,我不该瞎传谣言,你们别跟我计较……”
段守业哼了一声,没再理他。村民们见真相大白,也都松了口气,之前犹豫的人,纷纷围过来买草药:“老段叔,给我称两斤甘草!”“我要一斤柴胡,给我家老婆子治头疼!”
晒场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,段守业看着眼前的景象,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。筱棠站在一旁,看着李建国灰溜溜地走掉,心里暗暗想——以后可得更小心,像李建国这样眼红的人,说不定还会搞出别的名堂,她得保护好家人,守护好空间的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