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卿辞突然指向窗外,只见远处的牧场方向升起浓烟,隐约能听到战马的嘶鸣。“不好!他们提前动手了!”她的银簪在轮盘上快速拨动,试图关闭水闸,“这轮盘的机关需要按北斗顺序转动,否则会引发爆炸!”
沈砚立刻接过轮盘的控制权,按照苏卿辞的指引转动。齿轮转动的声响中,他看到轮盘内侧刻着的小字——“李制”,显然是李院判亲手设计的。“这老东西早就留了后手。”他的指尖在刻度上跳跃,每转动一格,水闸的震动就加剧一分。
当最后一格归位时,水闸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,缓缓落下,阻断了有毒的河水。牧场方向的浓烟渐渐散去,传来禁军统领的信号弹——绿色,代表安全。
赵小五瘫坐在地上,看着沈砚手里的钥匙,突然说:“月圣女……月圣女藏在猎场的望京台,那里有架投石机,准备用月魂草的粉末攻击陛下的营帐。”
沈砚立刻让人将赵小五押下去,自己则带着苏卿辞和蓝湄赶往猎场。望京台建在悬崖边,木质的结构在风中微微摇晃,上面果然架着架投石机,旁边堆着些陶罐,里面装着暗紫色的粉末。
月圣女的身影出现在台顶,她的白色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,手里拿着根点燃的火把。“沈砚,你果然来了。”她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,身后的几个黑衣人已经将陶罐装上投石机,“可惜晚了,这投石机的射程,刚好能到达陛下的营帐。”
蓝湄的断月匕首突然脱手飞出,刺穿了火把,火星落在地上溅起尘土。“你的对手是我。”她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恨意,顺着陡峭的台阶向上冲,白衣在深色的岩石背景下像一道闪电。
月圣女的软鞭迎了上去,寒铜月牙与匕首碰撞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沈砚趁机绕到投石机后面,用绣春刀劈砍机括,刀刃与木头摩擦产生的火花落在月魂草粉末上,燃起幽蓝色的火焰。
“不!”月圣女发出尖叫,分心的瞬间被蓝湄的匕首刺穿肩膀。她看着燃烧的粉末,突然狂笑起来,“就算没有粉末,我还有这个!”她从怀里掏出个黑色的小球,上面刻着月神的三眼图案,“这是月魂草的种子,遇血即爆,能让方圆十里的人都变成疯子!”
沈砚立刻扑过去,将月圣女扑倒在地。小球脱手飞出,落在悬崖边,被蓝湄一脚踢下深渊。月圣女的尖叫在山谷中回荡,最终被蓝湄的匕首彻底终结。
秋猎的营帐里,女帝正与瑞王讨论朝政。看到沈砚等人回来,她放下手里的奏折,指尖捏着的朱笔在纸上划出流畅的弧线。“都解决了?”她的目光落在沈砚染血的衣袍上,眼神里带着关切。
沈砚单膝跪地,将从月圣女身上搜出的令牌呈上:“回陛下,逐月教的余党已被肃清,月魂草的种子也已销毁。”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李院判在水闸埋下的机关,已经全部拆除。”
女帝的目光落在令牌上的三眼图案上,突然说:“这图案,与先帝书房的一幅画一模一样。”她起身走向内帐,片刻后拿出一卷画轴,展开的瞬间,沈砚等人都愣住了——画上是片星空,中央的月神雕像手里,捧着颗与星核一模一样的红色晶石。
“先帝早就知道月神的存在。”苏卿辞的指尖抚过画轴上的题字,“这上面的日期,是先帝驾崩的前一天。”她突然注意到画轴的夹层里有东西,小心地抽出,是半张药方,上面写着“启明花七钱,龙骨草三钱,解月魂毒”。
沈砚的心脏猛地一缩。这张药方,与李院判药铺里的逆转药方恰好相反,显然是先帝研究出的解药。“先帝一直在暗中对抗逐月教。”他的声音带着哽咽,“他故意装作被毒害,是想引蛇出洞。”
女帝的眼眶红了,指尖抚过画轴上的星图:“他留下这幅画,就是想让我们知道,真正的敌人不是月神,而是人心的贪婪。”她将画轴收好,“传朕旨意,在全国范围内清查逐月教的余孽,同时建立司天监分馆,研究星象,以防类似的阴谋再次发生。”
几日后,秋猎如期举行。女帝的坐骑神骏非凡,在猎场上奔驰,身后跟着沈砚、苏卿辞和蓝湄等人。阳光洒在他们身上,温暖而明亮,驱散了所有的阴霾。
沈砚策马跟在女帝身后,腰间的绣春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。他知道,虽然逐月教的阴谋已经破产,但天下并不太平,未来还会有更多的挑战等着他。但他并不害怕,因为他身边有值得信赖的伙伴,有需要守护的王朝。
苏卿辞的银簪在发间闪烁,她望着天边的星轨,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。她知道,宇宙的奥秘无穷无尽,她将用一生去探索。
蓝湄的断月匕首在腰间晃动,刃身映出她坚定的眼神。她要回断月城,重建家园,让那里的人们过上安宁的生活。
瑞王的目光落在远处的农田上,那里的庄稼长势喜人。他要致力于整顿朝政,让王朝变得更加繁荣昌盛,不辜负先帝和女帝的期望。
夕阳西下,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女帝勒住马缰,望着壮丽的山河,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。“这江山,需要我们共同守护。”她的声音在风中回荡,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。
沈砚、苏卿辞、蓝湄和瑞王同时策马上前,与女帝并驾齐驱。他们的目光望向远方,那里的天空被晚霞染成了金红色,像是预示着一个崭新的未来。
而在望京台的废墟上,一片淡金色的启明花瓣随风飘落,落在块寒铜碎片上。碎片上的星轨图案在夕阳下闪着幽光,仿佛在诉说着这段惊心动魄的往事,也预示着新的传奇,正在悄然酝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