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如此，他对韩旭的能力和成就依然十分钦佩。韩旭在商业领域的表现堪称卓越，他所领导的企业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发展态势，并且在竞争激烈的市场中屡屡获胜。
更令人惊叹的是，韩旭在如此辉煌的战绩面前，并没有急于扩张自己的业务规模，而是选择了稳扎稳打，一步一个脚印地向前发展。这种过于稳妥的性格，如果放在其他人身上，或许并不会引起太多的关注，但因为对方是韩旭，他不得不承认这种稳重背后所蕴含的智慧和远见。
毕竟，在商场上，一时的冲动和盲目扩张往往会带来巨大的风险，而韩旭能够在取得如此多的成功后，依然保持冷静和理智，这无疑是一种难得的品质。
谭宗明很想知道韩旭的目的，不过，却没有好理由开口，面对韩旭的拒绝，一时间他也不好把话题拉回来。
于是，示意服务员，准备点菜。
红木圆桌中央，四喜烤麸的琥珀色酱汁还在微微颤动，旁边响油鳝糊的鳝丝在热油里滋啦作响，撒着的白胡椒末腾起细雾。谭宗明用骨瓷筷夹起一块红烧肉，肥瘦相间的肌理在灯光下泛着油光，他没立刻送进嘴里，而是先抿了口青瓷小杯里的黄酒，目光落在对面韩旭解开的衬衫领口上。
石库门的桂花陈酿，今年新出的批次甜了些。韩旭晃了晃杯底残存的酒液，指节叩了叩桌面，不过配这糟三样正好。他夹起一块糟鸡爪，胶原蛋白在齿间缠绵开时，窗外的霓虹正透过百叶窗缝隙，在他鼻梁上投下细长的阴影。
两人东拉西扯说了半盏茶功夫，从魔都入秋后的桂花香气，聊到金融圈新冒头的新人，话锋总在风月与生意场的边缘打转。
直到韩旭把最后一块油爆虾的虾壳吐在骨碟里，谭宗明才慢悠悠地放下筷子，指腹摩挲着温热的杯壁：你这次频繁拜访客户，还让丝柔去银行借贷，可不像是你的作风。
韩旭正用牙签剔着虾线的手顿了顿，忽然笑出声来，笑声里裹着三分自嘲七分狡黠：谭董，情报还是一如既往的快。
他将青瓷杯推到谭宗明面前，再来一杯？这事说起来，属于商业机密，不过，既然是谭董问，我也可以说，我最近有个项目需要笔资金，这不是看看我的客户是否感兴趣，可惜，就像您打听到的那样，大家对我敬而远之，走访了几位客户，收获不大。
谭宗明指尖夹着水晶杯，杯壁上凝着细密的水珠。
韩总，谭宗明晃了晃杯中的威士忌，琥珀色液体在灯光下漾出金纹，不知道这个项目如何，是否有机会合作一次呢。
韩旭有些意外，伸手理了理微皱的衬衫领口：谭总这是信我？
对于韩总的能力，我从未怀疑，只不过，一直以来，我们的发展方向不一样，不过，如果回报率高，未尝不能合作一次。就看韩总是否想要合作啦。他的语气始终带着笑意，眼角的细纹却透着审视。
韩旭轻笑了下：“股市，我休息了大半年，如今有个机会，自然要亮亮爪子，不然，大家都忘记了我啦。”
谭宗明搓搓手指，手里晃了晃酒杯，思索着韩旭的话，听得出韩旭不可能告诉自己具体信息，他也摸不准韩旭是否在虚张声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