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拦住他!”正对着陆炎冲来方向的曹军刀盾手慌忙竖起大盾,长枪手从盾牌缝隙中狠狠刺出!
陆炎眼中寒光一闪,长枪猛地探出,并非直刺,而是如同毒蛇般贴着地面一扫!
“咔嚓!咔嚓!”
数根刺来的长枪枪杆应声而断!与此同时,他手腕一抖,枪尖向上猛地一挑,那面厚重的盾牌竟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挑飞起来,连带着后面的盾手也踉跄后退!
缺口乍现!
陆炎毫不停留,战马前冲,长枪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,左右翻飞!
“噗嗤!噗嗤!”
枪尖过处,血花迸溅!试图合围的曹军士卒如同被巨浪拍击的稻草人,纷纷倒飞出去,筋断骨折!他的力量太大了,速度太快了,寻常士卒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,只觉得一股恶风扑面,便已失去了知觉。
他根本不理会阵法的变化,不管什么生门死门,只认准一个方向——阵眼所在,那指挥变阵的偏将旗号!
“变阵!快!景门转死门!围住他!”偏将看得心惊肉跳,声嘶力竭地吼叫着,不断挥动令旗。
曹军士卒拼命地按照指令奔跑、合围、刺杀。然而,陆炎就像一头冲入了羊群的洪荒巨兽,所过之处,人仰马翻,所谓的严密阵型,在他绝对的速度和力量面前,显得如此脆弱可笑!长枪每一次挥动,都必然带起一蓬血雨,精准地击碎每一次试图成型的围堵。
他时而策马猛冲,将试图列阵的枪兵撞得七零八落;时而猛地勒马人立而起,躲过侧面袭来的攻击,长枪顺势下劈,将偷袭者连人带甲劈翻在地;时而甚至猛地从马背上跃起,如同大鹏展翅,凌空越过一小队试图阻挡的刀盾手,长枪点刺,瞬间清空落脚点,战马则灵性地紧随其后!
勇!猛!悍!绝!
其武勇之盛,气势之烈,远超当年虎牢关下的吕布!吕布尚需赤兔马与方天画戟之利,尚且在三英围攻下最终退走。而此刻的陆炎,仅凭一杆寻常铁枪,单骑冲阵,竟如入无人之境!那是一种超越了时代,超越了凡人理解的武力境界!
曹军士卒胆寒了!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对手!那杆长枪仿佛死神的请柬,那猩红的披风如同索命的旌旗!看着同袍如同草芥般倒下,看着那魔神般的身影在阵中纵横驰骋,越来越接近中军旗号,他们的勇气在飞速流逝,阵型开始变得混乱,脚步开始迟疑。
“挡住!给我挡住他!”偏将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恐惧的颤音。
然而,一切都晚了。
陆炎已然冲破层层阻碍,杀到了距离他不足三十步的地方!他甚至能看清陆炎那冰冷如同万载寒冰的眼神!
“死!”
陆炎吐气开声,如同惊雷炸响!他猛地将手中长枪向前掷出!
长枪化作一道黑色闪电,带着撕裂一切的尖啸,瞬间跨越三十步距离!
“噗!”
精准无比地穿透了那偏将的胸膛,巨大的力量带着他的身体倒飞出去,死死地钉在了他身后的曹仁大纛旗杆之上!旗杆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,剧烈摇晃起来!
主将毙命,旗杆受创!
本就士气濒临崩溃的曹军,此刻彻底大乱!
“将军死了!”
“快跑啊!”
“他不是人!是魔鬼!”
三千试阵曹军,发一声喊,再也顾不得什么阵法,什么军令,丢盔弃甲,向着本阵方向亡命奔逃!自相践踏者不计其数!
陆炎勒住战马,立于一片狼藉的战场中央,身后是溃逃的曹军,身前是鸦雀无声的西岸曹军大营。他缓缓拔起那杆钉着偏将尸体、染血的长枪,猩红披风在秋风中狂舞。
他抬起染血的长枪,指向曹仁中军大营的方向,虽未言语,但那冲天的傲气与无匹的威势,已如同实质般压向对岸所有曹军!
曹仁站在了望塔上,脸色铁青,拳头紧握,指甲几乎掐入肉中。他看着那个单骑破阵,如神如魔的身影,看着己方溃不成军的三千士卒,一股寒意从心底直冲头顶。
他身边所有的将领、谋士,皆面无人色,久久无言。
整个汝水西岸,数万曹军,竟被一人一骑,夺尽了气势!
东岸,龙鳞军大营在短暂的死寂之后,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!
“主公神威!”
“万胜!万胜!”
声浪如同海啸,席卷两岸!龙鳞军连日来积郁的沉闷之气一扫而空,士气瞬间暴涨至顶点!
陆炎拨转马头,单骑缓缓再次涉过汝水,回归本阵。自始至终,西岸曹军,无一人敢放一箭,无一人敢出一声。
单骑破阵,威震汝水!陆炎以这种最直接、最霸道的方式,彻底打破了僵局,极大地提振了己方士气,同时也沉重地打击了曹军的信心。经此一役,“陆炎之勇,非人可敌”的烙印,将深深铭刻在每一个见证此战的曹军士卒心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