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都是空的！
人去楼空！
所谓的公司，全都是彻头彻尾的皮包公司！
线索……就这么断了！
“啊！！！”
一声不似人声的、充满了无尽愤怒与羞辱的咆哮，从叶若夫的办公室里轰然传出！
砰！！！
他猛地一脚，将那张昂贵的红木办公桌踹翻在地！文件、墨水瓶、电话……所有的东西都被他那狂暴的力量扫落在地，摔得粉碎！
“混蛋！混蛋！！！”
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，在自己那间密不透风的办公室里疯狂地咆哮着，那张病态潮红的脸，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得不成人形！
“他在耍我！那个该死的残废！他从一开始就在耍我！”
叶若夫死死地攥着拳头，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，渗出鲜血！
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戏耍的傻子！他调动了整个内务部的精英力量，发动了雷霆万钧的一击，结果却狠狠地扑了个空！这种巨大的落差感和被愚弄的羞辱感，让他几乎要当场吐血！
好！
好一个保尔·柯察金！
好狡猾的手段！好缜密的心思！
叶若夫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，那双毒蛇般的小眼睛里，闪烁着前所未有的怨毒与疯狂！他发誓，他一定要把这个该死的残废，连同他那些肮脏的秘密，一同从地底下挖出来，然后一片一片地，撕成碎片！
就在整个办公室都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狂怒与绝望之时，一个戴着深度近视眼镜、看起来有些木讷的技术专家，抱着一份文件，小心翼翼地，敲了敲那扇敞开的门。
“滚出去！”叶若夫头也不回地咆哮道。
然而，那名技术专家非但没有退缩，反而鼓起勇气，用一种带着巨大发现的、微微颤抖的声音说道：“主……主席同志！我……我们有了一个……一个惊人的发现！”
叶若夫猛地转过身，那双赤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，像一头即将择人而噬的野兽。
那技术专家被吓得浑身一哆嗦，但还是强忍着恐惧，将手中的一份报告递了过去。
“主席同志，我……我没有去查那些公司的注册信息，因为我知道那很可能是伪造的。我……我直接利用国家银行的内部权限，追踪了那上百笔资金的……的底层金融路由代码！”
“我发现，”他的声音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变得尖利起来，“这些钱，虽然表面上流向了不同的皮包公司，但它们……它们最终，都汇入了同一个地方！”
“一个……开设在瑞士的海外银行账户！”
海外账户？！
这四个字，如同一道惊雷，狠狠劈在了叶若夫的天灵盖上！他那因为愤怒而几乎要停止运转的大脑，瞬间被一股更加狂暴的喜悦所占据！
通敌！
这才是真正的通敌！他竟然有海外账户！这是他与帝国主义勾结的铁证！
“是谁？！快说！这个账户的所有人是谁？！”叶若vef的呼吸变得无比急促，他一把揪住那名技术专家的衣领，那张扭曲的脸，几乎要贴到对方的脸上！
技术专家的脸色，瞬间变得惨白如纸，那双隐藏在镜片后的眼睛里，充满了极致的、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恐惧与不敢置信！
他颤抖着，用尽全身的力气，从喉咙里挤出了那个足以让整个卢比扬卡、甚至整个克里姆林宫都为之天翻地覆的名字！
“主席同志，这个海外账户的所有人，不是保尔·柯察金。”
“而是……”
“……后勤总局副局长，格里申将军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