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鸟的羽翼划破西域的天幕时,下方的流沙如海般翻涌。风卷着沙砾打在羽翼上,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,连空气都带着灼热的温度——这里的阳光比北溟烈上数倍,沙面反射的光刺得人睁不开眼,远处的地平线在热浪中扭曲,竟生出“流沙成河”的幻象。
“避沙珠要撑不住了!”阿泽握着掌心的蓝色珠子,额头上满是汗珠。珠子表面的灵光原本能在青鸟周围撑起一道护罩,挡住流沙侵袭,可进入西域腹地后,沙砾中突然冒出淡灰色的雾气,雾气一碰到护罩就滋滋作响,灵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。
苏沐雪趴在青鸟背上,阴阳眼泛起银辉,穿透灰雾看清了其中的门道:“是‘幻沙瘴气’!里面掺了天魔的魔气,能腐蚀灵气护罩,还会让人产生幻觉!”她刚说完,就看到玄虚真人突然晃了晃,眼神变得呆滞,青锋剑的炎阳火链也开始不稳定——显然是中招了。
“师叔!”林凡立刻将灵脉碎片的白光注入玄虚真人眉心,白光穿透识海的瞬间,玄虚真人猛地回过神,大口喘着气,“好险!刚才竟看到了归墟崩塌的幻象,差点就想跳下去!”
苏清雪迅速展开五行沙盘,土系灵光从沙盘上跃起,在青鸟周围凝成一层厚土护罩,将幻沙瘴气挡在外面:“土能克沙,这护罩能暂时挡住瘴气,但撑不了多久。我们得尽快找到沙族的人,只有他们的流沙咒能破这瘴气。”
话音刚落,下方的流沙突然剧烈起伏,一道沙柱从地面窜起,直扑青鸟的腹部。林凡眼神一凝,玄铁铲的冰火灵光同时爆发,铲刃横扫,将沙柱劈成两半——沙柱散开的瞬间,里面竟藏着个穿土黄色衣袍的少年,他手中握着一把骨笛,看到林凡后,立刻吹起尖锐的调子,周围的流沙又开始躁动起来。
“是沙族的斥候!”阿泽突然喊道,他曾听敖沧说过沙族的特征,“他们的骨笛能操控流沙,别伤他!”
林凡立刻收住玄铁铲的灵光,朝着少年喊道:“我们是灵脉守护者,来找沙族帮忙,不是敌人!”少年却不听,骨笛调子变得更急,更多的沙柱从流沙中升起,朝着青鸟围拢过来。
苏沐雪突然举起青铜镜,道果的金光朝着少年飞去,金光落在他身上时,少年手中的骨笛突然掉在地上,眼神也变得清明起来:“瘴气……你们净化了我身上的瘴气?”他之前被幻沙瘴气影响,误把主角团当成了天魔的人。
“我们是来对抗天魔的。”苏清雪从青鸟上跃下,将避沙珠递到少年面前,“天魔在流沙神殿布下了蚀沙阵,想抢界核碎片和蚀沙魔晶,只有沙族的流沙咒能帮我们进入神殿。”
少年名叫沙棘,是沙族族长的孙子,负责在神殿外围巡逻。他捡起骨笛,警惕地看着众人:“之前有群穿黑袍的人也说要找神殿,结果却杀了我们好几个族人,还把瘴气引到了流沙里。”他指了指远处的流沙,“族长说,只有能净化瘴气的人,才是真正的盟友。你们跟我来,我带你们去见族长。”
沙棘吹起平缓的骨笛调子,周围的沙柱渐渐散去,流沙也变得平静下来。他跳上青鸟的背,指引着方向:“神殿在流沙海的中心,那里的瘴气最浓,还有天魔的魔兵在守着。我们族的营地在神殿西边的‘磐石坡’,那里有族里的结界,能挡住瘴气。”
青鸟跟着沙棘的指引飞行,途中,沙棘说起了沙族的过往:“流沙神殿是上古沙族的圣地,里面藏着流沙咒的本源,还有界核碎片。我们世代守护神殿,可三个月前,天魔突然出现,不仅污染了流沙,还抓走了族里的几位长老,逼他们说出进入神殿的方法。”
林凡摸出界核碎片,碎片在靠近沙棘时,突然泛起淡淡的白光:“碎片能感应到神殿的位置。”他看着碎片的光芒,“天魔的蚀沙魔将应该已经在神殿布好了陷阱,我们得尽快和沙族族长商量对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