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究竟是一个单纯的心理病患,还是……一个新的陷阱?
傍晚,顾衍来接她下班。
看到林溪眉宇间挥之不去的凝重,他不由蹙眉:“怎么了?遇到棘手的案子了?”
林溪靠在副驾驶座上,将安妮的事情,简单地跟他说了一遍。
“住到她家去?”顾衍的脸色沉了下来,语气带着不悦,“她倒是真敢想。”
“我拒绝了。”林溪连忙道。
顾衍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。他腾出一只手,握住林溪的手,声音霸道:“以后这种莫名其妙的客户,直接让苏青推掉。你的工作是帮助人,不是把自己置于未知的危险里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林溪靠着他的肩膀,心里暖暖的,“我只是觉得,她有点奇怪。她给我的感觉,让我想起了秦悦。”
“别想了。”顾衍揉了揉她的头发,“不管是秦悦还是谁,有我在,你什么都不用怕。”
车子回到了家。
吃过晚饭,陪女儿们玩了一会儿,林溪就借口有些累,想回房休息。
其实她不累,只是脑子里一直在分析安妮的微表情和言语模式,试图找出破绽。
林溪回到主卧,坐在梳妆台前,心不在焉地卸着妆。
顾衍洗完澡出来,看到的就是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。
他眉头一皱,走上前,从身后环住她的要,下巴搁在她的肩窝,看着镜子里的她。
“还在想那个女人的事?”
“嗯。”林溪没有否认。
顾衍的脸色冷了下来。
他转过她的椅子,让她面对自己,然后蹲下,视线与她平齐。
“林溪,”他很少连名带姓地叫她,“我跟你说过,不要为不相干的人和事,分走你的注意力。”
“我没有,我只是在分析,她会不会是……”
“你有。”顾衍打断她,眼神里带着一丝受伤和委屈,“你今天从上车开始,就一直在走神。你没有发现,我换了新的袖扣。”
林溪一愣,低头看去,才发现他今天穿的衬衫袖口上,是一对精致的蓝宝石袖扣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林溪有些愧疚。
“我不要听对不起。”顾衍握住她的手,放在自己脸颊上,“我只要你,看着我,只想着我一个人。不管是工作,还是别的什么,都不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。”
他的声音霸道又偏执,像个领地被侵犯、急于宣告主权的猛兽。
林溪心软得一塌糊涂。
他是因为在乎,才会这样。
“好。”她凑上前,主动在他脸上亲了一下,“我现在,只看你,只想你。”
顾衍脸上的冷意终于散去。
他站起身,将她从椅子上报了起来,大步走向房间里那张宽大的红木办公桌。
“你干什么?”林溪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。
“既然我的顾太太这么喜欢思考,那我就换个地方,帮你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影子,都清理干净。”顾衍将她放在办公桌上,双手撑在她审替两侧,将她困在桌沿和自己熊膛之间。
这和上次在她办公室里,何其相似。
林溪的脸“唰”地一下就红了。
“这里……孩子们就在隔壁……”
“他们睡着了,听不见。”顾衍低头,声音沙哑得不像话,“而且,我觉得,我的顾太太,在办公桌上的时候,总是格外‘专注’。”
他故意加重了“专注”两个字。
林溪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这个男人,真是越来越懂得如何拿捏她了。
他知道她所有的闵感点,也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,能让她最快地缴械投降。
“顾衍,你……”
她的话被他堵了回去。
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,朦朦胧胧地洒进来,在红木的桌面上,投下两个角叠的身影。
桌上的文件被他的手臂扫到,哗啦啦地散落一地。
眼前这个男人,正在用最直接、最强势的方式,将她的所有思绪,都牢牢地禁锢在他一个人的沈上。
他要她,从审替到灵魂,都完完全全地属于他。
当一切归于平静,他将她从冰凉的桌面上报起,过进被子里,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。
“记住这种感觉,”他温着她的额头,声音带着餍足后的慵懒,“你的世界里,只能有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