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哟~这不是咱的好大儿和贤婿吗?”
“送吕昶回来了,怎么样?吕昶有说啥吗?”
李奉西满面不舍的摇了摇头:
“没说啥,君子之交淡如水,一切尽在不言中啊!”
朱元璋惊为天人:
“啧啧啧,不愧是咱的贤婿,真有文化!”
“是吧标儿?这要换成咱爷俩,能说出来这样押韵合辙的话?”
朱标深以为然:
“天下才共一石,我妹夫独占八斗啊!”
“不不不,过奖过奖。”
“哎,奉西,谦虚了。”
朱元璋眼角微抖:
“满意了吗?”
李奉西和朱标相视一望,后者当即上前一步:
“父皇,儿臣有一事相求,恳请父皇恩准。”
“不准!”
李奉西面露无语:
“岳父大人,大舅哥尚未将所求之事禀奏,您就不准,这怕是说不过去吧?”
朱元璋面无表情:
“你们还知道说不过去?”
“好哇,那先跟咱解释解释,今日的早朝是怎么回事?”
“这早朝,是你们能免的吗?”
李奉西哭笑不得:
“岳父大人明鉴,我和大舅哥是为您着想啊!”
“吕昶毕竟是因为顶撞您才被您罢了官,既如此,您怎肯为了他今日罢朝,命我等前去相送?”
“可我的老师为大明兢兢业业这么多年,他今日要离开应天了,于情于理,您当初可是求着人家不要回前元为您效力的,如今一别,此生再难相见,我和大舅哥代您送送他,有何不对?”
朱标毫不犹豫一点头:
“是啊父皇,不管您是怎么想的,在天下人眼中,都是您让我和奉西代您相送吕昶的。”
“传出去,您是这样有情有义的君王,不好吗?”
喏,这就是有理走遍天下。
李奉西和朱标是背着朱元璋行事,可只要他们行的事是对的,朱元璋也无话可说。
诚如此刻,朱元璋怎么说?
哦,吕昶就不该送,就该让老头死去,咱以前求他为咱效力,那是用得着他,现在用不着了,该滚哪儿滚哪儿去。
是人啊?
可李奉西和朱标这样做,就真的是一片孝心吗?
不,太子和驸马只是在挑战皇帝的底线,为了架空皇帝,先小试牛刀。
皇帝要是被他们一唱一和糊弄过去了,那今日之天下,就是太子的了。
可惜,朱元璋还没老糊涂。
“直说了吧,你们到底想干什么?”
“太上皇,咱不是当不了。”
“可你们得跟咱好好说,不能背地里跟咱使招,这成什么了?”
李奉西嘴角一撇,又搁这钓鱼呢,我要真说父慈子孝您来得了吗?
“没有没有,岳父大人您想多了。”
“我和大舅哥,只是觉得您年纪那么大了,是时候帮您好好的分担了。”
朱标面色一肃:
“不错,有些事,儿臣也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了。”
朱元璋眸光一闪:
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伯温先生临终前嘱托儿臣的事。”
朱标再度上前一步,目光直视朱元璋道:
“请父皇,赦免郑士元郑士利两兄弟,并让他们掌管御史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