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人围坐在中央石室的水晶台旁,四周的地、火、风、雷、水五道法则气息交织成一张无形的大网,将整个空间笼罩。
水晶台上,陈槊以指尖凝聚的雷霆之力,勾勒出一道混沌青莲的虚影,虚影缓缓旋转,五片莲叶分别对应着五人的本源属性,散发出各不相同,却又和谐共鸣的光晕。
“《太清仙诀》虽妙,却终究是太清圣人的道,我们身为混沌青莲后裔,当有自己的路。”
陈槊指尖微动,雷霆勾勒的莲影上泛起一丝涟漪,“太清之道重‘无’,而我们的本源源于混沌青莲,生于盘古开天,当重‘有’。”
“有地之厚重、火之炽烈、风之灵动、雷之霸道、水之包容,更要有五者合一的混沌本源。”
陈雄闻言,将撼天锤重重顿在地上,大地法则顺着锤身涌入莲影,让代表“地”的莲叶愈发凝实:
“我懂你的意思!土行之道,在载物,在承天,更在与其他四道相生相克。”
“就像大地能承载火焰,能孕育水流,能托住狂风,能容纳雷霆,若是只修‘沉’,便失了‘载’的真意。”
任凤指尖的先天离火跃动,汇入莲影的火叶之中,火焰竟奇异地褪去了几分狂暴,多了几分温润:
“火不光是焚毁,更能催生,就像火山喷发后土地会更肥沃,野火过后草木会更繁盛。”
“我的火该有‘生’与‘灭’两种意韵,与水行的‘柔’相济,方能圆满。”
陈唯一素手轻扬,无数风丝缠绕在莲影的风叶上,风叶转动间,竟将周围的灵气梳理得井井有条:
“风之妙,在速,更在‘通’,天地间的灵气、法则、因果,皆可借风传递。”
“我之前只修‘快’,却忽略了风还能‘连’——连接地火雷水,让五道法则如臂使指。”
陈汐眨了眨眼,小手一挥,一道清泉自她掌心涌出,缠绕上莲影的水叶,水流过处,其他四片莲叶的光晕,都变得更加柔和:
“水……能藏,能聚,能变,藏于地脉,聚于云端,变作雨雪霜雾。”
“我觉得,水就像一根线,能把哥哥姐姐们的力量串起来,让它们不打架。”
陈汐说得简单,陈槊四人却眼前一亮。
陈槊抚掌道:“汐儿说得对!混沌青莲本是一体,五片莲叶看似独立,实则同根同源。”
“我们的功法,便要找回这份‘同源’之感——以水为纽带,让地承其基,火蕴其势,风导其力,雷破其障,最终归于混沌本源。”
说罢,陈槊指尖雷霆暴涨,在莲影中央勾勒出一个古朴的“莲”字符文。
符文一成,五片莲叶同时震颤,五道法则气息如百川归海般涌入符文,符文光芒大盛,竟从中流淌出一段晦涩的道音。
“这是……混沌道韵?”陈雄喃喃道,体内的土行法则,不由自主地跟着道音运转,原本滞涩的瓶颈,竟隐隐有了松动的迹象。
任凤闭上眼,仔细感悟着道音:“道音里有开天辟地的‘生’,有万物生长的‘长’,有雷霆灭世的‘霸道’,有水流归海的‘藏’……这是一套涵盖生灭,包容万法的总纲!”
陈唯一伸手触碰符文,风之法则与道音共鸣,她的识海中竟浮现出无数功法细节。
如何以风导地火雷水之力,如何借风之迅捷传递五道法则,甚至如何以风为媒,沟通混沌青莲的本源。
陈汐则被道音包裹,体内的水行本源疯狂运转,原本只是金仙巅峰的修为,竟开始冲击太乙金仙。
更奇妙的是,她能清晰地“看到”其他四人的功法缺陷:陈雄的土行之力太过刚猛,少了几分流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