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军在崇城外围扎营,姜子牙立于帅帐之中,望着沙盘上的崇城布防,眉头微蹙。
陈唯一手中的人道气运简上,崇城的气运呈灰黑色,与朝歌的死气隐隐相连,显然城中积怨已深。
姜子牙指尖点向沙盘上的城门,“崇应彪虽无能,却有其父崇侯虎留下的旧部,硬攻怕是要伤及无辜。”
“需用一计,不战而屈人之兵。”
陈槊方天画戟轻敲掌心:“听闻崇侯虎有一位弟弟,名唤崇黑虎,现任曹州侯,素来与兄长不睦。”
“此人虽也属商臣,却尚有良知,曾多次劝谏崇侯虎少行不义,皆被斥回。”
陈唯一眼睛一亮,从袖中取出一卷绢布,正是方才幸运加持所得的密信——竟是崇侯虎写给费仲的私信。
姜子牙展开绢布一看,抚掌笑道:“天助我也!崇黑虎若见此信,必能认清其兄真面目。”
姜子牙当即修书一封,详述崇侯虎勾结奸佞、残害忠良、欺压百姓之事,又附上那封私信,命人悄悄送往曹州。
曹州侯府内,崇黑虎正对着一幅兵法图沉思,他对兄长崇侯虎的所作所为,早有不满,只是碍于手足之情,未曾公然反目。
忽闻西岐使者求见,呈上姜子牙的书信,拆开一看,脸色顿时铁青。
崇黑虎将私信狠狠拍在案上,气得胡须颤抖,“好个不仁不义的兄长!”
“我多次劝他收敛,他竟暗中算计于我!难怪比干丞相、伯邑考公子接连被害,原来是他与那班奸佞,狼狈为奸!”
其子崇应鸾上前道:“父亲,崇侯虎多行不义,已失人心,西岐兴师问罪,乃是顺应天意。”
“我们与其被他连累,不如助西岐一臂之力,也算为天下苍生除一祸害。”
崇黑虎沉吟片刻,眼中闪过决绝:“你说得对!我虽为商臣,却不能助纣为虐。”
“来人,备兵!随我前往崇城,会一会,我这位好兄长的‘好儿子’!”
三日后,崇黑虎带着三千精兵,以“驰援”为名,来到崇城。
崇应彪听闻叔父前来,虽心有疑虑,却也不敢怠慢,连忙开城迎接。
崇应彪假惺惺地拱手,眼中却满是警惕,“叔父远道而来,侄儿有失远迎。”
崇黑虎冷笑一声,不与他废话,直接步入城主府。
落座后,崇黑虎开门见山道:“应彪,你父崇侯虎在外为非作歹,勾结奸佞,残害忠良,你可知罪?”
崇应彪脸色一变:“叔父此言差矣!家父乃北伯侯,忠心为国,何来为非作歹之说?你莫不是,受了西岐逆贼的蛊惑?”
崇黑虎取出姜子牙送来的私信,“蛊惑?”
“你自己看吧!这是你父写给费仲的亲笔信,里面写了什么,你一看便知!”
崇应彪接过信,越看越心惊,额上冷汗直冒,却仍嘴硬:“此乃西岐伪造,想挑拨我父子与叔父的关系,叔父万万不可轻信!”
崇黑虎猛地拍案,“冥顽不灵!来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