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凤又惊又喜,“这孩子的运气也太好了!有了这些东西,我们也多了几分自保之力。”
陈雄拿起符箓看了看,笑着道:“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符,明天我一你去九叔那里,打探一下。”
“三个月时间,大家都修出了气感,九叔要是收你为徒,你直接拒绝就行,他要是愿意教,你就学,咱们不接因果,教你的恩情,咱们以后再还。”
众人都是明白人,一下子就听明白了,拜了师就有了牵挂,以后离开,就会有心结。
第二天一早,陈唯一揣着那几张符箓,蹦蹦跳跳的往镇子东头走去。
任家镇说大不大,说小也不小,青石板路被往来行人踩得油光锃亮,两侧的商铺挂着褪色的幌子,时不时有穿着短褂的挑夫,吆喝着路过。
空气中混杂着油条的香气,和淡淡的河腥气,倒有几分烟火气,
陈唯一突然停下了脚步,看着街角,一个摆着糖画的摊子,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来,在她圆乎乎的小脸上,镀上了一层金边,那双乌溜溜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。
前世住在城中,就没吃过这些小东西,这三个月来,她们住在破木屋里,从没吃过这个苦。
此刻看到糖画,眼中的光芒,让她想起以前在现代时,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的日子。
陈唯一蹲下身子,从路边的石缝里,抠出了一枚亮晶晶的铜钱,晃了晃开口道:“应该够买一个唐人了。”
陈唯一已经习惯了,买完糖人后,朝着义庄而去,九叔的义庄在镇子最东头,离着老远就闻到了,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和草药味。
远远望去,一座青砖瓦房孤零零地立在那里,周边一家人都没有,门口还挂着两盏白色的灯笼,门楣上“义庄”两个字透着一股肃穆。
陈唯一刚走到门口,就听到里面传来了,一阵噼里啪啦的打骂声,夹杂着一个年轻人的惨叫声:“师父,不是我偷的,昨天买糯米的钱,剩下的两个铜板。”
一道中气十足,却带着几分威严的声音响起,“你个臭小子,还敢克扣公家那一份钱财。”
陈唯一停下脚步,正想敲门,门“吱呀”一声打开了,一位穿着马褂,留着蘑菇头的,小孩子探出了脑袋,看见陈唯一后,愣了一下,开口询问道:“你找谁。”
这小孩子未老先衰,眼神涣散,看起来不太机灵,想来就是弟弟口中所说的,九叔的徒弟文才了。
陈唯一拱手作揖,语气客气的道:“在下陈唯一,是镇上任老爷的远房亲戚,听闻九叔是这一带的得道高人,特来拜访。”
文才挠了挠头,一个小女孩,说话怎么跟大人一样,文才刚要开口回答,里面又传来九叔的声音:“文才,让客人进来。”
进了义庄,一股阴凉之气扑面而来,正厅里摆放着祖师画像和供桌,院子的角落里,堆放着不少桃木枝。
一个身穿杏黄道袍、面容清癯的中年道士,正坐在桌前喝着茶,眼神锐利,此人正是九叔林凤娇。
九叔抬眼打量了陈唯一一眼,目光最后落在了,陈唯一手里的符箓上,眉头微挑:“小丫头,你有什么事。”
陈唯一将符箓递了过去:“实不相瞒,我偶然之间捡到了,这几张符箓,看不懂上面的门道,听说九叔道法高深,想请教一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