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,让管事浑身发抖。周围的下人见状,也都吓得不敢出声。
“不过,看在管事在表哥身边多年,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,杖责二十,降为杂役,以后再敢出错,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”
“谢姑娘饶命!谢姑娘饶命!”管事连忙磕头谢恩,被下人拉了下去。
就在这时,一阵脚步声传来,是宫尚角和宫远徵回来了。叶霁华立刻收敛了眼底的锋芒,换上温柔的笑意,迎了上去:“表哥,远徵弟弟,你们回来了?”
宫尚角看到她,紧绷的眉峰微微舒缓,点了点头:“嗯。雾茗姬那边,还未给出答复。”
“那女人就是故意拖延!哥,我看我们直接逼问她算了!”
“表哥,我总觉得不对劲,雾姬夫人先前是兰夫人的贴身侍女,兰夫人死后,后来又被先执刃立为侧室,又抚养宫子羽多年,这个人不简单,表哥,小心里面有诈。”
月上中天,角宫的烛火却依旧亮得刺眼。宫尚角正在和叶霁华对弈,门外便传来侍卫急促的脚步声,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惶恐:“角公子!不好了!月长老在长老院遇刺身亡了!”
两人赶到长老院时,雪、花二位长老正面色惨白地站在殿中,月长老的尸体已被白布覆盖,血迹从布下渗出,在青砖上晕开暗沉的印记。宫子羽也闻讯赶来,一身衣府染了尘土,神色慌乱,显然是刚从后山雪宫试炼中匆匆折返。
“月长老……月长老……怎么会这样?”宫子羽声音发颤,显然未曾料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。
雪长老叹了口气,语气沉重:“月长老在议事厅遇袭,凶手来去无踪,只留下“弑者无名……如今宫门动荡,子羽你身为执刃,三域试炼不可中断。”他顿了顿,与花长老交换了个眼神,沉声道,“祖训虽有‘试炼期间一旦离开,就算失败’的规矩,但眼下情况特殊,长老院商议后,破例允许你后续继续完成试炼。”
“破例?”宫尚角身后的宫远徵攥紧拳头,眉宇间满是愤愤不平。
花长老面色一僵,强自辩解:“尚角,此一时彼一时,子羽是现任执刃,宫门不能没有主心骨。”
“主心骨?连长老都护不住,算什么主心骨?既然宫门祖训能为宫子羽而改,那就能为我宫尚角而破。若长老们依旧厚此薄彼,执意偏心,那我离开宫门便是,江湖之大,自有我宫尚角的容身之隅。”
这话如惊雷般炸响在殿中,雪、花二位长老脸色一变,没想到宫尚角竟会如此强硬。
宫尚角却未理会他们的神色,继续道:“十天之内,必查出刺杀月长老的真凶。若届时宫子羽未能通过试炼第一关,便重选执刃;若我未能如期查出真凶,或是宫子羽通过了试炼,我宫尚角,自愿离开宫门,永不踏入旧尘山谷半步。”
“哥!你去哪,我就去哪!要离开宫门,我们一起走!”
殿内一片寂静,雪、花二位长老看着兄弟二人坚定的模样,神色愈发凝重。宫子羽站在一旁,心头五味杂陈,他既感激长老们的偏袒,又对宫尚角的决绝感到一丝不安。
宫尚角目光投向宫子羽:“宫子羽,敢应吗?”
宫子羽最终咬了咬牙:“好!我答应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