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宫远徵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:“哥!你不能信她!她来历不明,谁知道她是不是害你的毒术!”他快步冲到两人面前,一把将叶霁华从宫尚角怀里拉开,像只护崽的小兽挡在宫尚角身前。
叶霁华被他拉得一个踉跄,却没生气,反而掩唇轻笑:“远徵弟弟这么激动做什么?我只是想帮表哥罢了。”
“你胡说!”宫远徵气得跳脚,手里的药箱“啪”地放在案上,“我只是不想哥被你骗!你以为我没查过你?你根本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温婉无害,你入宫门,根本就是别有所图!”
叶霁华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,可眼神依旧温柔。“我有没有所图,表哥心里清楚。倒是你,整天黏着表哥,恨不得寸步不离,难道是怕表哥娶了我,就不再疼你了?”她语气带着几分戏谑,“远徵弟弟,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,不是来破坏这个家的,以后多一个人照顾你,关心你不好吗?”
过了许久,宫远徵有点犹犹豫豫的说道“真的?你不骗我?”
叶霁华见宫远徵语气松动,眼底的戏谑瞬间化为温柔的笑意,她缓步走到他面前,抬手轻轻摸了摸宫远徵的头,像是在安抚炸毛的小猫:“自然是真的。”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锦盒,递到宫远徵面前,“这是我特意为你调制的‘清润丹’,你整日钻研毒术,难免吸入毒气,这丹药能护你心脉,比你研制的其他丹药好多了。”
锦盒打开的瞬间,一股清苦中带着回甘的药香漫开,宫远徵的鼻尖动了动,眼底的警惕松动了几分,却还是傲娇的别过脸去:“谁要你的东西……”话虽硬气,眼神却忍不住往锦盒里瞟——那丹药的成色极佳,一看就是用了上等药材,比他自己炼制的还要精致。
她顿了顿,话锋一转,目光落在宫尚角身上,带着几分狡黠的认真:“而且,表哥是我未来的夫君,你是他最疼的弟弟,也就是我的弟弟。”
宫远徵的脸颊瞬间涨红,最终还是犹犹豫豫地伸出手,接过了锦盒,声音细若蚊蚋:“……那我就姑且信你一次,要是你敢害我哥,我第一个饶不了你!
宫远徵攥着锦盒的手指微微收紧,耳尖红得快要滴血,却仍梗着脖子瞪了叶霁华一眼:“别以为送我颗破丹药,我就会对你改观!”话虽如此,他却小心翼翼地将锦盒揣进怀里,像是护着什么珍宝。
“那以后远徵弟弟可要多指教了。”她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肩头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内力试探——这小屁孩的毒术确实精妙,内力却远不及她,倒也难怪这般依赖宫尚角。
宫尚角看着眼前这一幕,眸底的寒冰悄然融化了几分。他抬手揉了揉眉心,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,却又藏着纵容:“好了,都别闹了。”他看向宫远徵,“远徵,既然收下了丹药,就该知道霁华没有恶意。”又转头望向叶霁华,黑眸深不见底,“夜深了,我送你回房。”
叶霁华立刻换上依赖的模样,挽住他的胳膊,故意往他身边蹭了蹭:“还是表哥最疼我。”她抬眼看向宫远徵,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挑衅,“远徵弟弟,我们先走啦,你也早些休息,别总熬夜炼毒,伤了身子表哥会心疼的。”
宫远徵气得腮帮子鼓鼓的,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并肩离去,直到书房门关上,他才狠狠踢了踢门槛,嘟囔道:“哼,狐狸精!”可手却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的锦盒,鼻尖似乎还萦绕着那清苦的药香,心里竟莫名多了一丝暖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