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尚角话锋一转,目光锐利地看向随行的宫子羽:“执刃之位关乎宫门安危,如今无锋环伺,宫氏一族危在旦夕。子羽,你虽按规矩继位,但能力尚有不足——若你不能在三个月内通过后山三域试炼,证明自己足以扛起重任,我绝不会认可你的执刃身份。”
这话如惊雷般炸响,长老们纷纷劝阻:“尚角,三域试炼凶险万分,你当年尚且用了三个月才通关,子羽他……”“正因为凶险,才更能检验成色。”宫尚角打断长老的话,“宫门不能交给一个无法自保、更无法护佑族人的执刃。”
宫子羽攥紧拳头,看着宫尚角坚定的眼神,又想起父兄惨死的模样,心中的愧疚与不甘交织。他深吸一口气,朗声道:“好!我答应你。三个月后,我定会通过三域试炼,让所有人信服!”
次日,宫尚角前往地牢。牢门开启,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,宫远徵蜷缩在角落,身上盖着厚厚的披风,正是宫尚角特意吩咐备好的。看到兄长进来,他眼眶一红,委屈道:“哥哥,我没骗你,我真的没做过。”
“好了,跟我回去。”宫尚角扶起他,指尖为他整理好衣领,“这笔账,我们迟早要跟无锋算清楚。”
二人刚踏入徵宫,便听宫尚角沉声道:“远徵弟弟,你待会去女客院落,把上官浅接去角宫。”
“哥,”宫远徵语气里满是不解,“为何非要你亲自去接叶霁华?让侍卫去不就成了?我去接上官浅倒没什么,只是……”他话没说完,却见宫尚角停下脚步,转过身来。
冬日的阳光落在宫尚角墨色的衣袍上,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,眸中的锐利被一层淡淡的暖意中和。“我不方便去。况且……霁华性子敏感,若是见我让你或者是侍卫接她,反倒会多心,以为我嫌弃她,惹她吃醋就不好了。”
“吃醋?”宫远徵瞪大了眼睛,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,“她……她吃什么醋?哥,你都已经选了她,还要顾及这些?”在他看来,叶霁华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,多半是装出来的,哪里值得哥哥这般费心。
宫尚角没解释,只是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,转而话锋一转,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腊梅上,看似随意地问道:“远徵,你觉得云为衫和上官浅,谁更漂亮?”
这个问题来得突然,宫远徵愣了一下,随即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:“她们俩都没有叶霁华漂亮!”话一出口,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,连忙补充道,“不过,哥你可别被她的容貌骗了!话本上说,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,就像上官浅,眼神里全是算计,叶霁华也没好到哪里去,前几天在大殿上还故意对你撒娇呢!”
他说得义愤填膺,仿佛已经看穿了所有女人的心思。宫尚角听着,眼底闪过一丝笑意。
“知道就好。但记住,越是危险的人,越要留在视线范围内。”他顿了顿,语气恢复了惯常的沉稳,“我去陪霁华回角宫。远徵弟弟,快去接上官浅吧,路上别出什么岔子。”
宫远徵撇了撇嘴,虽仍有不满,却还是乖乖应道:“知道了,哥哥。”看着宫尚角转身离去的背影,他忍不住嘟囔了一句:“真是搞不懂,叶霁华到底有什么好的……”话虽如此,他还是快步朝着女客院落的方向走去,只是心里那股不安的预感,却又悄悄涌了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