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伯爵客气了,”童帕拉站起身,将白兰花别在衣襟上,“那林很可爱,和他聊天很开心。”
那林却拉着父亲的衣袖,仰着头说:“父亲,我喜欢这位夫人,以后我还能来帕拉吞府看她吗?”
拉瑟那班伯爵愣了一下,随即笑着应允:“只要夫人不嫌弃,自然可以。”他看向童帕拉,“看来那林和夫人很有缘分。”
童帕拉脸上笑意温婉,心中却另有盘算。拉瑟那班伯爵在曼谷贵族圈中颇有分量,若能借着那林的亲近,与伯爵府拉近关系,对她稳固地位无疑是一大助力。她弯下腰,对那林温柔地说:“那林随时都可以来,我让厨房给你准备你爱吃的麦芽糖。”
那林直到被父亲拉着离开,还频频回头望向童帕拉,小脸上满是不舍。
看着拉瑟那班伯爵牵着那林离去的背影,尤德搂住童帕拉的腰:“这孩子倒是和你有缘。”
童帕拉望着那林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:“是啊,或许这就是缘分吧。”
清晨,晨光透过主院的窗户,落在托盘上的药碗里,这药是童帕拉按泰医“五味除疾”药组改良的“补方”,碗底沉着几瓣研磨成粉的罂粟壳,混在琥珀色的药汁中无从分辨。
“尤德哥,该喝补药了。”童帕拉扶着孕肚,亲手将药碗递到尤德面前,她特意加了蜂蜜调和苦味,让药汁入口甘醇,掩去了罂粟壳那丝不易察觉的涩味。
尤德接过药碗一饮而尽,咂了咂嘴:“还是童你细心,这药比府里医生开的顺口多了。”他近来总觉得浑身燥热,夜里辗转难眠,唯有喝了童帕拉的补药,才能生出几分轻快感,连带着对床笫之事也愈发贪恋。
童帕拉替他拭去唇角药渍:“尤德哥为府里操劳,身子自然要好好调理。这药里加了人参和川芎,都是泰医里滋补元气的好物,长期喝着方能固本培元。”
起初,尤德只是每日依赖这碗补药,可渐渐的,他晨起变得昏沉乏力,商铺的账簿看不了两页便心烦意乱,连每月一次的商铺巡查也推脱不去。往日里精明的生意人,如今整日守在主院,要么搂着童帕拉消磨时光,要么对着庭院发呆,神色间总带着几分恍惚。
“老爷,城东绸缎庄的掌柜求见,说有几笔大额订单要您定夺。”管家在门外躬身禀报,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。
尤德皱起眉头,挥手不耐烦地驱赶:“让他明天找夫人!这点小事也要来烦我,没看见现在我和夫人都要睡了吗?”他如今听不得任何与生意相关的事,只觉得那些账目和订单都枯燥乏味,远不如抱着童帕拉来得舒心。
管家无奈退去,转天便将绸缎庄的事务禀报给了童帕拉。她坐在账房里,看着密密麻麻的账目。
童帕拉:“按之前定的规矩办,定金收三成,交货期限延长十日,让掌柜盯着作坊赶工,出了差错唯他是问。”
日复一日,罂粟壳的生物碱在尤德体内渐渐累积,他的脸色变得潮红,心跳也时常莫名加快,对童帕拉的依赖更是深入骨髓,不仅是身体上的瘾癖,更是精神上的依附。他开始对童帕拉言听计从,甚至主动将所以商铺的印信和账本都交到她手中,连尤德几位姐妹的劝说,也被他厉声驳回。
“童,府里的事以后你全做主就好,我只要陪着你和孩子就够了。”尤德靠在软榻上,握着童帕拉的手,眼神涣散却带着几分痴迷,心中只剩下这碗补药和眼前的女人。
童帕拉抚摸着隆起的小腹,感受着腹中胎动,又望向窗外帕拉吞府的飞檐翘角,眼底满是志在必得的光芒。她知道,罂粟壳不仅麻痹了尤德的神经,更瓦解了他的心智,如今的帕拉吞府,早已是她的囊中之物。
童帕拉:“尤德哥放心,我定会替你守好这份家业,等孩子出生,咱们一家人共享荣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