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锦荣把文件揉了揉塞进抽屉，伸手拉过她坐在腿上，语气倒轻松：“正好，陪你歇阵子。之前总说忙，连好好陪你吃顿饭的时间都少。”
“你就不怕这一个月里，案子出变故？”
“下属盯着，放心，再说了，难不成你不想跟我待在一起？”
这话让梁绯月耳尖又热了，她轻轻捶了下他的胸口：“谁不想了……就是怕你闲不住。”
梁绯月攥着提前写好的休假申请，轻车熟路绕开警司办公室外的值班警员。门没关严，透着里面钢笔划过文件的沙沙声，她敲了两下门，探进半个身子：“爸，忙吗？”
梁警司抬头见是她，放下笔往后靠了靠，指了指对面的椅子：“又来蹭我这儿的咖啡？还是重案组又出什么事了？”
“都不是。”梁绯月把申请递过去，指尖轻轻蹭了蹭纸边，“组里最近没大案，之前的案子也收尾得差不多了，我想休个假。”
梁警司抬头看她，指尖捏着申请扫了眼，忽然抬眉：“巧了，刚跟锦荣那边通了气，他也被批了一个月休假。你们俩这是约好的？”
梁绯月耳尖微热，没否认，只含糊道：“本来没特意凑，后来知道他被休假，想着正好能一起待待。”
梁警司拿起申请扫了眼，目光在“休假一个月”那行字上顿了顿，抬眼时眼底带着点揶揄：“跟他凑时间？你们俩在警署里的‘热闹’还没过去，这又要凑一起休假，不怕回头更成焦点？”
“爸——”梁绯月耳尖微热，伸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口，“我们合法夫妻，休个假怎么了？再说之前没彻底公开，现在既然说了，也不用藏着掖着了。”
“你啊。”梁警司无奈又好笑地摇了摇头，他拿起钢笔，利落签上名字，又在末尾盖了章，把申请推回给她，“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让你俩一个在保安科、一个在重案组，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，哪还有心思好好工作？”
梁绯月接过申请，嘴角忍不住上扬：“爸，我们工作没耽误过啊。”
“行了行了，拿着假条赶紧走，别在这碍眼。”梁警司挥了挥手，却在她走到门口时又补了句，“既然工作不忙，休息下也好。不过别光顾着玩，锦荣那小子最近压力不小，你多开导开导他。”
“知道了爸。”梁绯月接过申请，心里松了口气，又忍不住多问了句，“那锦荣……他那休假是因为什么事啊？”
“还能是什么，是因为他在保安科会议室逼迫韩琛的余党陈俊警长自杀，需要接受警方内部调查。”梁警司指了指她，“还有啊，跟锦荣说，有空带他回家吃顿饭，你妈念叨好几天了。休假期间别接工作电话，警队的事有我们盯着，你们小两口好好过自己的日子。”
梁绯月脚步一顿，回头笑出两个小梨涡：“知道啦！一定带到！”
出了办公室，杨锦荣拉住梁绯月的手，“批下来了？”
“嗯。”梁绯月晃了晃手里的申请，眼底亮得很，“咱们明天就出发？”
“听你的。”杨锦荣低头凑近她，声音压得轻轻的，“不过今晚得先回家收拾行李——顺便，把昨天没做完的事补上。”
梁绯月脸颊一热，伸手掐了下他的胳膊，却被他反手握住，两人相携着往电梯走，身后警署里若有似无的目光和议论声，此刻都成了无关紧要的背景音。
梁绯月轻轻推了下杨锦荣的胳膊：“别在走廊说这个。”话虽这么说，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