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顿了顿,又道:“你再去安排下,让御书房外的小太监‘不小心’对肖珏提一句——就说陛下见了银锁后,认定是贵妃娘娘偷偷与他联系,正为此动怒。”
林全连忙应下:“奴才这就去办。”
而御书房内,承平帝正对着案上的银锁出神,指尖反复摩挲着锁芯的纹路,眼底满是失望与怒火。殿门被推开,肖珏一身朝服匆匆进来,见帝王脸色阴沉,连忙躬身行礼:“臣参见陛下。”
“肖爱卿,你看看这是什么。”承平帝将银锁推到他面前,语气冰冷。
肖珏低头一看,瞳孔骤缩——这分明是他贴身带了三年的银锁,是当年离京前,特意为轻衣打造的一对,另一枚本该在轻衣手中。他慌忙抬头:“陛下,这是臣的银锁,怎会在您这儿?”
“你的银锁?”承平帝冷笑一声,“可它是在承欢殿外的菊圃里找到的。肖珏,你告诉朕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肖珏心头一慌,连忙解释:“陛下明察!臣的银锁一直贴身存放,从未离身,定是有人偷了臣的锁,故意放在承欢殿,想挑拨陛下与贵妃娘娘的关系!”
“挑拨?”承平帝猛地拍案,“前几日菊园‘偶遇’,今日银锁现身,你倒说说,是谁这么大的本事,能连着两次挑拨?”
恰在此时,殿外的小太监端着茶水进来,装作无意叹了句:“唉,也不知是谁这么缺德,把肖将军的银锁丢在贵妃娘娘殿外,害得陛下误会娘娘,娘娘方才在承欢殿都哭了……”
这话像根刺,扎得肖珏心头一紧——他没想到,自己的银锁竟让轻衣受了委屈。他急得上前一步:“陛下,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,绝无半分对不起陛下的心思!更从未与贵妃娘娘私下联系!
这话像一把刀,彻底扎进承平帝心里。他猛地拍案,语气带着震怒:“够了!证据确凿,你还敢狡辩!”他指着肖珏,眼底满是失望,“朕念你北境有功,留你在京掌管防务,你却惦记朕的妃嫔!即日起,削去你京畿防务之权,禁足将军府,听候发落!”
肖珏愣住了,张了张嘴想再解释,却被侍卫架了出去。御书房内,承平帝坐在御座上,指尖捏着那枚银锁,眼底的怒火与失望交织——他原还想给轻衣和肖珏留几分情面,可如今“人证物证俱在”,他再也无法自欺欺人。
而承欢殿里,轻衣正坐立难安。宫人匆匆来报,说肖将军被陛下削权禁足,还提及“银锁”与“禁足”的事,她顾不上多想,起身便往御书房跑——她必须去解释,哪怕只有一丝希望,也不能让肖珏蒙冤,更不能让自己与承平帝的信任彻底破裂。
可刚到御书房外,便被侍卫拦下:“陛下有令,任何人不得入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