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我四岁时的一天……”
“因咒印术而在额头上留下了这个让人忌讳的印记。”
仿佛在叙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,宁次微微侧过身体,冰冷的视线穿透会场,精准地锁定在端坐观众席上的日向日足身上。
“那天恰逢木业举办盛大的庆典,”宁次继续说道,语调没有起伏,“与木叶交战多年的雷之国云隐村的忍者头目前来缔结同盟条约。”
提到“同盟”时,宁次嘴角掠过一丝几乎看不见的讥讽。
“木叶上下大小忍族全都去参加这个庆典了,唯有一族人没去。”
稍作停顿,让这个唯一的答案清晰地烙印在众人心中。
“那就是日向一族!”
宁次抬起下颚,语气里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,似嘲讽,又似深刻的悲哀。
“因为那天是期盼已久的日向宗家嫡子三岁的生日,也就是雏田大小姐三岁的生日。”
宁次的目光短暂地放远了些,仿佛穿透时光,看到了那个满心欢喜只觉堂妹可爱,却完全读不懂父亲眼中沉重阴霾的四岁自己。
随即,那点微弱的光芒被更深的阴影覆盖。
宁次重新将视线钉在日向日足身上,声音越发冷漠:“我父亲日向日差,和坐在那里的雏田大小姐的父亲,现任日向家主日向日足大人是孪生兄弟。”
嘴角冷冽地向上勾起,形成一个充满讽刺的弧度:“但因为出生在先,日足大人作为长子便成了宗家的人,而身为次子的我的父亲……”
宁次的话语微妙地停顿了一下,一丝极淡却尖锐的苦涩在他眼底闪过,“就成了分家的人。”
收回与日向日足对视的目光,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,重新面对眼前的鸣人,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静,但平静之下是刻骨的寒凉,仿佛在陈述一个命中注定的判决:
“在宗家嫡子满三岁时,我便被烙上了这个咒印,”抬手指了指自己额上的封印,“成为了笼中鸟,也就是日向分家的人。”
“为什么要这样?”
鸣人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困惑与不忿,向前猛地踏出一步,身体前倾,眉头紧锁,眼里充满了不解,几乎是喊了出来:
“区别宗家和分家,那个奇怪的咒印究竟意味着什么?”
一抹厌恶从宁次的眼瞳深处清晰地掠过。
但强大的自制力几乎在瞬间就将其完全敛去,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。
宁次微微敛下眼睑,遮掩住眼底翻涌的情绪,语气带着一种令人压抑的陈述性平静:
“这咒印是宗家给分家的绝对死亡威胁。”
宁次缓缓抬起头,重新看向鸣人,白眼中没有丝毫情感波动,“宗家给的这个咒印可以轻而易举的破坏分家人的脑神经,自然也能轻易的要了分家人的命。”
就在鸣人还张着嘴,瞳孔因这份赤裸裸的残酷而剧烈收缩,大脑被这骇人的信息冲击得一片空白,正努力地想要理解和消化这份巨大的震惊时——
宁次却再次抛出了一颗足以炸翻整座会场的重磅炸弹:
“而我的父亲,死在了宗家人的手里。”
这句话轻得像羽毛落地,却重得让整个会场瞬间失声。
“什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