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然然睡觉喜欢攥着伊人的手不松,伊人这边一有动静儿,她就醒了,“宁宁?”。
伊人压低声音:“姐,我肚子疼,你先睡,我上完厕所就回来”。
穆然然迷迷糊糊“嗯”了一声。
伊人穿上鞋子,就往厕所走。
下一秒,一双拿着砍刀的手从独耳的背后伸了出来。
独耳感觉到背后有点动静儿,还没来得及扭头,冰冷的砍刀从脖子边落下,一声喊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,脖子一痛,失去生息。
伊人把手套往空间里面一扔,洗了洗手上被溅出来的鲜血。
就伸出了两只手,溅出来的血液也就只在露出的胳膊上显现。
身上那是什么都没有。
擦洗干净回到屋里,继续睡觉。
天一亮,独耳的死,就被发现了。
“啊!!!”。
尖叫声响起。
早起的街坊邻居,也在看到独耳的惨像以后报了警。
和独耳这几天有所接触的人都被叫去谈话。
孙老抽也不例外。
“我是真不知道,我哪里能知道这个?我就是一个乡下种地的……”。
“严肃点你的态度,我问什么你答什么。昨天早上你是不是找过他?你找他干什么?什么时候回来的?有没有人可以证明这一点……”。
孙老抽吓得都快尿裤子了。
他早上去找的独耳,晚上独耳就死了。
还是被人分尸,头都给砍下来,血溅的整个屋子都是。
但是他也不敢提及自己去找独耳的真实目的,只能说,是去找独耳说说话。
孙老抽躲躲闪闪的目光,支支吾吾的言语,一眼就被看穿他心里有鬼。
直接就给带走了。
被带走的时候哭爹喊娘的,直喊着让大队长救救他,他是冤枉的,独耳的死和他没关系。
村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。
叶有福哪里坐得住?
直奔公社去了。
他一走,村里就炸锅了。
特别是和姓孙的不对付的姓高的人家,那是乐得看笑话。
“哟,这姓孙的真能干。竟然还能出个杀人犯?你们说这孙老抽看着蔫了吧唧的,还能有这胆子?”。
“这可说不准,咱们又不是人家肚里的蛔虫,能知道这个?”。
“这下子看他们姓孙的还怎么抬的起头,咱们姓高的再怎么不济,可都是老老实实的本分人,可没有做过这种杀人的事情……”。
伊人在孙老抽身上放了锚点,后面的事情,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。
孙老抽窝囊,胆子小的像老鼠一样。
被带到警局里面一排查,里子面子都像吐豆子一样抖落了出来。
“我真是冤枉的,我就是想去他那里买点药,我真没杀他……”。
做笔录的人员使了个眼色,其中一名警员出去了一趟,拿回来一个账本。
“你说你去买的药?你买了什么药?账本上为什么没有你买药的记录?”。
畜牧站的药都是定数的,乡下村里人养牲畜难免会出现牲畜生病的现象。
独耳就是在畜牧站中给牲畜配药的。
账本一打开,可没有孙老抽买药的记录。
“怎么可能?我是真的去买药的,我给钱了,十块钱,整整十块钱……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