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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65章 朱允炆求援朱棣,许“澳洲自治”(1 / 2)

南京城的秋雾浓得像化不开的墨,将皇城的琉璃瓦染成一片灰蒙。朱允炆站在文华殿的窗前,看着檐角滴落的水珠在青石板上砸出细碎的水花,指尖捏着的密信几乎要被汗浸湿。信是长沙传来的,梅殷在信中说,朱允熥已将京营的三个营调至长江北岸,战船在采石矶一带游弋,看架势是想封锁长江,切断长沙与南京的联系。

“殿下,户部的粮饷还是没动静。”齐泰从殿外进来,声音压得极低,“周德兴说,京营现在由朱允熥全权掌管,军饷调拨得他亲笔签字才行。”

朱允炆猛地转身,胸口剧烈起伏:“他敢!户部是朝廷的户部,不是他朱允熥的私库!”

“可京营的将官现在只认他的令。”齐泰苦笑,“昨天练子宁去催粮,被常茂堵在营门外,骂了个狗血淋头,说……说‘文臣只会动嘴,有本事自己去筹粮’。”

朱允炆气得一拳砸在窗台上,木框上的漆皮簌簌掉落:“一群丘八!当年若不是文臣出谋划策,他们能有今日的兵权?”他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“方孝孺呢?让他拟的奏折好了吗?”

“好了,”齐泰递上一份奏折,“方先生说,可借‘整顿吏治’为由,弹劾周德兴包庇下属,把军饷之事捅到陛

朱允炆接过奏折,草草扫了几眼便扔在案上。他知道,这不过是缓兵之计。朱允熥掌了京营,又有周德兴、华云龙等勋贵暗中默许,仅凭一份奏折根本动不了他。更何况,朱元璋的病时好时坏,谁也不知道这位老皇帝还能撑多久——一旦龙驭上宾,朱允熥手握京营兵权,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他。

“不能再等了。”朱允炆走到地图前,指尖划过东南沿海,最终落在吕宋的位置,“齐泰,你说……朱棣会答应吗?”

齐泰心头一震:“殿下是说……要向燕王求援?可他远在吕宋,水师虽强,但鞭长莫及啊。而且,燕王此人野心勃勃,若是许了他好处,怕是会后患无穷。”

“后患?”朱允炆冷笑,“现在最大的后患就是朱允熥!他掌着京营,随时能冲进皇城把我拿下。朱棣再野心勃勃,至少现在还在吕宋,离南京千里之遥。只要他肯率水师北上牵制京营,等我稳住局面,再回头收拾他不迟。”

齐泰还是犹豫:“可……可皇上当年就防着燕王,特意把他贬去澳洲,就是怕他干预朝政。我们现在引他回来,岂不是违背皇上本意?”

“此一时彼一时。”朱允炆的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,“父亲若在,自然不用求援外人。可现在……”他看向乾清宫的方向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,“黄爷爷病着,宗室被朱允熥拉拢,武勋更是唯他马首是瞻,除了朱棣,我没有别的选择。”

他从抽屉里取出一封早已写好的密信,递给齐泰:“你看看,这样的条件,朱棣会不会动心。”

齐泰接过密信,展开一看,瞳孔骤然收缩。信上写着:“若登基,封燕王为澳洲王,世袭罔替,澳洲土地、赋税尽归燕王,无需向朝廷朝贡,水师亦可自行调度。”

“殿下!”齐泰失声喊道,“澳洲虽远,但也是大明疆土,怎能让他世袭罔替,还不朝贡?这与裂土分疆何异?”

“疆土?”朱允炆打断他,“若我坐不稳这皇位,大明疆土再大,与我何干?齐泰,你记住,只有先保住自己,才能谈得上祖宗基业。朱棣想要澳洲,我就给他——只要他能帮我除掉朱允熥。”

齐泰看着朱允炆眼中的狠厉,突然觉得这位一向主张“仁政”的皇长孙,骨子里竟藏着如此果决的算计。他张了张嘴,想说些什么,最终却只是叹了口气:“那……派谁去送这密信?此事非同小可,必须是绝对心腹。”

“黄子澄。”朱允炆道,“他是长沙人,熟悉水路,又能言善辩,让他乔装成商人,从宁波港出发,直奔吕宋。告诉朱棣,只要他率水师北上,抵达长江口,我就先给他送去十万石粮食,等事成之后,再兑现承诺。”

齐泰点头:“好,我这就去安排。只是……长沙那边,要不要再给梅殷去封信,让他做好接应准备?”

“不必。”朱允炆摇头,“梅殷此人,看似忠诚,实则首鼠两端。湘王之事后,他对我已有猜忌,若让他知道我向朱棣求援,指不定会把消息捅给朱允熥。”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你让黄子澄走之前,去一趟应天府狱,把胡昱提出来,让他跟着一起去。”

齐泰一愣:“胡昱?胡惟庸的儿子?他不是因‘私通倭寇’的罪名被关着吗?”

“正是因为他是胡惟庸的儿子。”朱允炆眼中闪过一丝狡黠,“朱棣当年与胡惟庸有些旧交情,虽然后来划清了界限,但总还有几分香火情。让胡昱去,既是人质,也能让朱棣明白,我有诚意。”

齐泰恍然大悟,连忙躬身退下。殿内只剩下朱允炆一人,他走到案前,拿起那封密信,在烛火上点燃。火苗舔舐着信纸,将“澳洲王”三个字吞噬殆尽,灰烬飘落在地,像一地破碎的承诺。

三日后,宁波港的一艘不起眼的商船扬帆起航。黄子澄穿着一身绸缎商人的衣服,站在甲板上,望着逐渐远去的海岸线,眉头紧锁。他身边的胡昱则显得有些局促,身上的粗布衣服与他往日的公子哥打扮格格不入。

“黄大人,”胡昱低声道,“您说……燕王真的会答应吗?澳洲虽好,但毕竟远在天边,他若帮了殿下,就不怕朱允熥记恨他?”

黄子澄瞥了他一眼:“燕王是什么人?当年在北平,他敢顶着太祖爷的压力私开马市,就说明他胆子比天大。澳洲自治,世袭罔替,这样的诱惑,他不会不动心。至于朱允熥……”他冷笑一声,“两虎相争,他坐收渔利,何乐而不为?”

胡昱还是不安:“可我父亲当年……”

“此一时彼一时。”黄子澄打断他,“你父亲的事已经过去了,燕王现在最想要的是实打实的好处。你只要告诉燕王,殿下答应的事,绝无反悔,他自然会权衡利弊。”

商船在海上颠簸了十余日,终于抵达吕宋港。港口内停靠着数十艘战船,桅杆林立,旗帜上的“燕”字在海风中招展,透着一股肃杀之气。黄子澄看着那些战船,心中暗惊——朱棣这些年在澳洲,果然没闲着,单看这水师规模,怕是已不亚于大明的沿海卫所。

登岸后,俞靖早已在码头等候。他是朱棣的心腹,当年曾出使南京,与黄子澄有过一面之缘。

“黄大人远道而来,燕王已在府中备下薄酒。”俞靖皮笑肉不笑地说着,目光却在胡昱身上停留了片刻。

黄子澄拱了拱手:“有劳俞将军。此次前来,是奉我家殿下之命,有要事与燕王商议。”

朱棣的府邸建在吕宋港的制高点,是一座融合了中式飞檐与南洋风格的建筑。客厅内,朱棣穿着一身轻便的锦袍,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墙上的海图,见黄子澄进来,只是淡淡瞥了一眼,并未起身。

“黄大人不在南京辅佐皇长孙,跑到这蛮荒之地做什么?”朱棣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,目光落在胡昱身上,“这位是……”

“在下胡昱,见过燕王。”胡昱连忙躬身行礼。

朱棣挑眉:“胡惟庸的儿子?倒是稀客。怎么,皇长孙把你从大牢里放出来,是让你来给我当说客?”

黄子澄上前一步,开门见山:“燕王明鉴。如今南京局势危急,朱允熥掌控京营,意图不轨,我家殿下愿与燕王结盟,共除此獠。”

朱棣笑了,走到主位坐下,给自己倒了杯酒:“结盟?皇长孙是皇上的长孙,我是皇上的儿子,都是一家人,谈什么结盟?朱允熥再胡闹,也是朱家子孙,我这个做叔叔的,岂能插手侄子们的事?”

“燕王此言差矣。”黄子澄道,“朱允熥私藏甲兵,煽动哗变,早已不配做朱家子孙!他若得逞,不仅我家殿下危在旦夕,恐怕燕王在澳洲的基业,也会被他视作眼中钉。”

朱棣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:“哦?皇长孙想让我怎么做?”

黄子澄从怀中取出密信,递了过去:“我家殿下说了,只要燕王能率水师北上,抵达长江口,牵制京营兵力,待事成之后,便封燕王为澳洲王,世袭罔替,澳洲土地、赋税尽归燕王,无需向朝廷朝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