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岩站在灯塔下,听到远处传来的呼救声,嘴角露出一丝冷笑。他知道,这只是开始,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。
与此同时,“金雀花号”上的皮埃尔正得意洋洋地喝着葡萄酒。大副敲门进来,脸色有些难看:“船长,刚才收到消息,咱们的补给船沉了。”
“什么?”皮埃尔一口酒喷了出来,“怎么沉的?是风暴还是明朝人干的?”
“不清楚,港口那边说可能是触礁,”大副递过一张海图,“没有补给船,咱们最多只能到苏伊士运河,根本到不了印度洋。”
皮埃尔狠狠将酒杯摔在地上:“一群废物!”他盯着海图看了半天,突然眼睛一亮,“去红海!那里有奥斯曼帝国的补给站,咱们可以从他们那里买淡水和食物——那些土耳其人跟明朝也不对付,肯定愿意帮忙。”
大副有些犹豫:“可是奥斯曼帝国和法国没签协议,他们要是扣下咱们的船怎么办?”
“扣下我们?”皮埃尔冷笑,“他们还指望咱们帮他们抢明朝的船呢。告诉弟兄们,改变航线,去红海!”
私掠船的航线改变,很快就通过阿卜杜拉传到了赵岩耳中。赵岩立刻让钱彬发电报:“法国私掠船改道红海,目标暹罗香料船,建议印度水师联合奥斯曼帝国的反对派,在亚丁湾设伏。”
远在南京的朱元璋收到电报时,正在和朱文正讨论水师的部署。他将电报递给朱文正,嘴角噙着一丝冷笑:“路易十四以为玩这种偷鸡摸狗的把戏就能占便宜?朱文正,传朕的命令,让郑和率领南洋舰队去亚丁湾,告诉奥斯曼帝国的苏丹,只要他们配合咱们打掉这些私掠船,明朝就给他们开放广州港的贸易权。”
朱文正接过电报,有些担忧:“陛下,奥斯曼帝国向来反复无常,要是他们反过来联合法国怎么办?”
“那就让他们尝尝明朝火炮的厉害,”朱元璋走到地图前,用手指在红海划了个圈,“朕已经让天枢密探在奥斯曼帝国的军队里安插了人手,只要他们敢反水,就里应外合,端了他们的军港。对付这些欧洲国家,就得又打又拉,让他们知道跟明朝作对没有好下场。”
朱文正躬身应道:“臣这就去传令。对了,柯尔贝尔那边还需要继续盯着吗?”
“当然,”朱元璋眼中闪过一丝锐利,“私掠船只是个开始,路易十四肯定还有后招。让赵岩他们盯紧法国的军火库,特别是他们新研制的那种开花炮,要是让私掠船装上了,咱们的水师会很麻烦。”
此时的红海,“金雀花号”正停泊在亚丁湾的一个小港口补充淡水。皮埃尔站在甲板上,看着奥斯曼帝国的士兵搬运水桶,突然对大副说:“你觉不觉得这些土耳其人有点奇怪?他们看咱们的眼神像是在看猎物。”
大副刚要回话,突然听到港口外传来炮声。他爬上桅杆一看,顿时吓得魂飞魄散:“船长!是明朝的舰队!至少有十艘战船!”
皮埃尔脸色大变,连忙下令:“升帆!快升帆!”
但已经晚了,明朝水师的炮弹如同雨点般袭来,“金雀花号”的船帆瞬间被打烂,桅杆也断了一根。皮埃尔气急败坏地拔出弯刀:“开炮!给我还击!”
然而,私掠船的火炮射程根本比不上明朝的战舰,只能被动挨打。没过多久,“金雀花号”的船身就被炸开了一个大洞,海水汹涌而入。
“弃船!快弃船!”皮埃尔带头跳进救生艇,看着自己的船慢慢沉没,眼里充满了不甘。
远处的明朝战舰上,郑和放下望远镜,对身边的副将说:“告诉剩下的私掠船,放下武器投降,否则格杀勿论。”
副将有些疑惑:“大人,为什么不直接把他们都击沉?”
郑和笑了笑:“陛下说了,要抓几个活的,让他们把法国授权私掠船的事传遍欧洲,看看谁还敢跟着路易十四当海盗。”
几天后,巴黎的街头巷尾都在流传着“金雀花号”被明朝水师击沉的消息。柯尔贝尔在卢浮宫的走廊里被路易十四拦住,国王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:“你的私掠船就是这样给朕带来收益的?一艘船没回来,还赔了那么多弹药!”
柯尔贝尔满头大汗:“陛下息怒,是明朝人太狡猾,他们联合了奥斯曼帝国……”
“够了!”路易十四打断他,“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让剩下的私掠船去大西洋,那里明朝的护航舰队少,要是再失败,你就去巴士底狱待着吧!”
柯尔贝尔连连应是,退下后擦了擦额头的冷汗,心里却在打鼓——他知道,这只是开始,明朝的报复恐怕很快就会降临到法国本土。
而在马赛港的酒馆里,赵岩和钱彬碰了碰杯,酒杯里的葡萄酒泛起细密的泡沫。“听说柯尔贝尔被路易十四骂了个狗血淋头,”钱彬笑着说,“看来咱们的计划成功了。”
赵岩摇摇头:“还没结束,剩下的私掠船去了大西洋,那里的水师护航弱,得赶紧通知北美舰队。”他从怀里掏出新的密信,“朱元璋陛下让咱们在法国的军火库里做点手脚,让他们的开花炮变成哑炮。”
钱彬眼中闪过一丝兴奋:“这个我擅长,我认识一个在军火库当看守的酒鬼,只要给他几瓶白兰地,什么都能搞定。”
窗外,马赛港的灯火如同星星般闪烁,海风吹来带着淡淡的火药味。赵岩知道,这场由私掠船引发的较量,才刚刚拉开序幕,而他们这些天枢密探,将在看不见的战场上,继续书写属于明朝的传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