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7章 沙俄投降签约(1 / 2)

莫斯科城内的硝烟还未散尽,断壁残垣间散落着折断的长矛、变形的头盔,还有被火炮熏黑的军旗碎片。徐天德的西路军正踩着瓦砾清扫街巷,士兵们用长矛挑起沙俄士兵丢弃的皮甲,甲胄上的铜扣在残阳下闪着冷光,像没熄灭的火星。常峰的中路军已控制了克里姆林宫,守宫的沙俄卫兵被捆成一串跪在雪地里,棉靴里渗出血迹,在雪地上拖出蜿蜒的红痕。蓝凌的东路军则守在城墙缺口处,弓箭手搭着箭警惕地盯着城外——那里还有零星的沙俄散兵在徘徊,手里攥着生锈的马刀,却没胆量冲进城内。

“报——”一名骑兵从克里姆林宫方向疾驰而来,马蹄踏过积水的弹坑,溅起混着血的泥浆,“朱将军,沙俄首相托尔斯泰求见,说要献城投降!”

徐天德正用布擦拭祖传的佩刀,刀刃上还沾着沙俄将领的脑浆,闻言挑眉:“哦?早干嘛去了?让他等着。”

常峰从一辆翻倒的弹药车后探出头,虎头盾上的虎纹被血浸成深褐色:“别太过分,毕竟是来投降的,总得给点体面。”他身后的士兵正把沙俄皇室的珠宝箱搬出来,宝石在残阳下折射出刺目的光,却没人敢伸手碰——出发前朱元璋特意交代,沙俄皇室的财物要登记入册,一粒珠子都不能少。

蓝凌站在城墙缺口的箭楼上,冰棱箭搭在弦上,目光越过城外的雪原,落在远处被冻住的莫斯科河上。河面冰裂处露出黑沉沉的水,像沙俄此刻的国运。“他要是真心投降,就该自己绑着来。”她声音清冽,箭尾的红绸被风吹得贴在箭杆上,“昨天还派刺客混进咱们营里,现在倒想起投降了?”

正说着,克里姆林宫方向传来骚动。托尔斯泰穿着件被炮火灼出洞的貂皮大衣,由两名侍卫搀扶着,踉踉跄跄地走过来。他花白的头发上沾着灰,左眼缠着绷带,渗出血迹——那是昨天巷战时被常峰的红绸箭擦伤的。

“徐将军、常将军、蓝将军……”托尔斯泰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锣,刚要弯腰行礼,就被徐天德的刀鞘抵住胸口。

“站直了说话。”徐天德的刀鞘上还留着西征时的刀痕,“想投降?可以。但得说清楚,你们沙皇在哪?别告诉我们他又从密道跑了,那密道图纸我们这儿可多的是。”

托尔斯泰的脸抽搐了一下,绷带下的眼睛滚了滚:“沙皇……沙皇在昨夜的炮击中失踪了,恐怕是……”

“恐怕是带着金银细软跑了吧?”常峰冷笑一声,用虎头盾拍了拍托尔斯泰的脸,盾面的寒气冻得老头一哆嗦,“别装了,我们在圣瓦西里大教堂的地窖里找到了你们皇室的账本,上面清清楚楚记着每条密道的出口,包括通往波兰的那条。”

托尔斯泰的脸色瞬间惨白,扶着他的侍卫也腿一软差点跪下。蓝凌从箭楼下来,冰棱箭在指尖转了个圈:“说吧,是想体面点签投降书,还是等我们把你们沙皇从波兰绑回来,当着他的面清算?”

“体面……我们选体面……”托尔斯泰忙不迭地点头,从怀里掏出个烫金的羊皮卷,双手捧着递过来,“这是沙俄的国玺,还有……还有我们拟好的投降书,请三位将军过目。”

徐天德接过羊皮卷,展开时发出干燥的脆响。常峰凑过去看,蓝凌则让人搬来张还算完好的木桌,又从沙俄军官的尸体上扯下块还算干净的披风铺在桌上。夕阳透过弹孔照在羊皮卷上,托尔斯泰的字迹歪歪扭扭,显然是仓促写就。

“割让东西伯利亚?”徐天德的手指敲在羊皮卷上,“就这?我们牺牲了两千弟兄,你就想拿块冻土打发我们?”

“那……那将军想要什么?”托尔斯泰的声音发颤。

“贝加尔湖以东全归大明,”常峰突然开口,指节敲着桌面,“还有你们在中亚的三个金矿,必须无偿移交。另外,赔偿我们军费白银三千万两,分十年付清,每年付利息。”

托尔斯泰的眼睛瞪得像铜铃:“不可能!贝加尔湖是我们的母亲湖,金矿更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