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后,南京城外的演武场。五千即将调往北疆的士兵列队站好,铠甲在阳光下闪着冷光。常峰穿着亮银甲,手持长枪,走到队伍前:“都给我听好了!从今天起,你们不是南京城的‘太平兵’,是要去狼居胥山喝风雪的戍边军!”他猛地将长枪顿在地上,枪尖扎进泥土半寸,“现在,把你们的家书拿出来!”
士兵们愣了愣,纷纷掏出藏在怀里的信。
“念!”常峰一声令下。
“阿爹,我在南京挺好的,不用惦记……”
“娘子,等我回来,就带你去秦淮河看灯……”
念到动情处,有人红了眼眶。常峰忽然大喝:“哭什么!有本事哭,不如有本事活着回来!”他指着北方,“那边的沙子里,埋着不少没写完家书的骨头!你们要是想让家人守寡、让孩子没爹,现在就放下枪滚蛋!”
士兵们的哭声戛然而止,握着家书的手越攥越紧。
“想活着回来,就得练!”常峰将长枪一扬,“目标,前方三里的土坡,负重跑!第一个到的,朕……不,我请他喝马奶酒!”
“喝马奶酒!”五千人齐声呐喊,声震云霄。阳光掠过他们年轻的脸庞,掠过背后“保家卫国”的大旗,朝着北方的方向,迈出了坚实的第一步。
与此同时,泉州港的船坞里,蓝玉正盯着工匠们给新船包铜皮。“这里得敲平了,不然海水会渗进去!”他蹲在船底,手里拿着锤子示范,“记住,这船不是木头,是士兵的命——冬天结冰时,你们的儿子可能就坐在里面,等着回家过年呢。”
火器营的场地上,常遇春亲自演示鸟铳装弹:“火药不能多也不能少,多了炸膛,少了打不远。就像咱们当爹的,对孩子不能太松也不能太紧……”士兵们听得入神,手里的动作也越来越稳。
朱元璋站在皇宫的角楼上,望着北方的天空。徐达走上前,递给他一杯热茶:“陛下,您看这风,吹得旗子都直了——这是股好风,能把咱们的兵吹得更硬气。”
朱元璋接过茶,看着杯中晃动的茶叶,轻声道:“硬气不是吹出来的,是练出来的。三个月后,朕要看到一支能让沙俄联军闻风丧胆的铁军——不仅能守,更能打出去。”他将茶一饮而尽,茶梗在杯底立得笔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