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9章 顽强坚守(2 / 2)

郑和把怀表揣回怀里,海风吹乱了他的花白胡须。他望着远处燃烧的帆船,突然对身边的书记官说:“记上:正德三年腊月十七,南海礁盘,破欧洲联军船三艘,溺毙无算。”

哈密卫的城墙是土夯的,被风沙磨得坑坑洼洼。俞大猷蹲在垛口后,往嘴里塞着干饼,饼渣掉在铠甲上,混着沙粒。远处的沙丘后面,中亚联军的骆驼队正慢慢移动,驼铃在风里飘得很远,像催命的铃。

“将军,他们的弯刀队上来了!”副将指着沙丘顶端,那些骑着骆驼的士兵抽出弯刀,刀身在阳光下闪着冷光,远远看去像一排倒插的月牙。

俞大猷把最后一口饼咽下去,拍了拍手里的狼筅——那杆子上密密麻麻的铁枝像刺猬,是他特意让铁匠加粗的。“让神机营躲好,等他们进了五十步再打。”

中亚联军的骆驼跑得不慢,蹄子踏在戈壁上,扬起的沙雾像黄毯子。领头的伯克举着镶金弯刀喊:“拿下哈密卫,女人和财宝都是你们的!”骆驼队加速冲锋,弯刀在空中划出弧线。

“三十步!”俞大猷的声音裹在风沙里,有点发闷。神机营的士兵们趴在土墙上,手里的鸟铳枪管裹着布防沙,手指扣在扳机上,手心全是汗。

“二十步!”俞大猷猛地站起来,狼筅往前一杵,铁枝在沙地上拖出刺耳的响,“打!”

鸟铳齐鸣,铅弹带着哨音钻进骆驼队。冲在最前面的骆驼被打中眼睛,疯了一样蹦跳,把背上的士兵甩进沙堆。后面的骆驼收不住脚,撞在一起,弯刀队顿时乱成一团。

“就是现在!”俞大猷挺着狼筅冲出去,身后的长刀手跟上来,像把梳子插进乱阵里。狼筅的铁枝缠住骆驼腿,长刀顺势劈砍,沙地上很快淌起血河——只是血珠刚渗出就被风沙舔干,留下暗红的印子。

伯克气得从骆驼上跳下来,挥刀就劈俞大猷。俞大猷不躲,狼筅横扫,铁枝缠住他的刀,顺势往前一顶,伯克的肋骨“咔嚓”断了两根,疼得跪在地上。俞大猷踩着他的背,看着剩下的联军往沙丘后跑,突然笑了:“想跑?把驼铃留下!”

他捡起伯克掉的镶金弯刀,刀柄上的宝石在沙光里闪。远处的神机营士兵正用火箭射逃窜的骆驼,驼铃散落一地,被风沙半埋,还在“叮铃”地响,像在数着联军的尸体。

朱元璋的案头堆着三封战报,每一封都带着血印。他捏着袁崇焕的信,上面的字被血浸得发暗:“宁远卫火油将尽,愿以血肉为城。”指腹蹭过那行字,突然往桌上一拍,青瓷笔洗震得跳起来。

“陛下,”刘伯温推门进来,披风上沾着雪,“辽东急报,沙俄增派了两万骑兵,正往宁远卫赶。”

朱元璋没抬头,手指在战报上敲:“给袁崇焕送二十车火油,让徐达从锦州卫抽一万人马,绕到沙俄骑兵后面——他们不是想等咱们耗光力气吗?就给他们来个前后夹击。”

“南海那边,”刘伯温递上郑和的报捷信,“郑和大人说,礁盘能拖住联军半个月,就是船上的淡水快不够了。”

“传旨福建水师,调十艘补给船,装足淡水和柠檬——让他们别学那帮欧洲人,坏了血病的规矩。”朱元璋在信上批了个“准”字,朱砂笔在纸上洇开,像朵小血花。

“西域的俞将军也打了胜仗,”刘伯温的声音松快些,“就是戈壁缺水,士兵们嘴唇都裂了。”

朱元璋突然站起来,走到地图前,手指从辽东划到南海,再到西域,最后重重敲在中间:“告诉他们,守好每一寸土。等开春了,朕在南京城摆庆功宴,给他们每个人斟酒——谁要是丢了阵地,就别来见朕!”

帐外的风卷着雪扑在窗纸上,发出“呜呜”的响,像在应和他的话。案头的烛火跳了跳,把他的影子投在地图上,又高又直,像座山。

宁远卫的雪夜里,袁崇焕把最后一桶火油浇在城门前,手里的火把映着他冻得发紫的脸。沙俄骑兵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,像闷雷滚过雪地。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士兵,有人冻掉了手指,有人的伤口结了冰,但没人往后退。“弟兄们,火油烧完了,就用枪捅,用刀砍,用牙咬——咱们是大明的墙,倒不了!”

南海的礁盘上,郑和指挥水兵往盖伦帆船的残骸上扔炸药。海浪拍打着船身,他的蟒袍湿了大半,却依旧站得笔直。“把帆拆下来,补咱们的船!欧洲人的布,做绷带也好用。”

西域的戈壁滩,俞大猷让士兵们用骆驼粪烧火,火苗舔着夜空,映红了每个人干裂的嘴唇。他把自己的水囊递给伤兵:“喝一口,润润嗓子——等把这帮杂碎打跑了,咱们去河里泡澡!”

不同的战场,同样的风雪、浪涛、风沙,同样的铁骨。明军的铠甲结着冰,伤口凝着血,却没人松开手里的武器。因为他们知道,身后是大明的土地,是炊烟升起的村庄,是孩子熟睡的炕头。

联军的进攻还在继续,像海浪拍打着礁石,一次比一次凶。但礁石知道,海浪再猛,也冲不垮扎根在深海里的石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