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京皇城的御书房里,烛火摇曳,将朱元璋的身影拉得很长。他手里捏着边境送来的急报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纸上“联军八万,分兵三路”的字样被墨迹浸得发皱。
“分兵三路?”朱元璋将急报拍在案上,青瓷笔洗里的水都溅出了几滴,“这帮杂碎倒是学聪明了,知道咱们主力守着雁门关,想绕后掏咱们的粮仓!”
站在下方的兵部尚书刘伯温躬身道:“陛下,联军此次兵分左、中、右三路:中路五万主力仍攻雁门关,左路两万取道贺兰山,想断我军粮道;右路一万袭扰河西走廊,牵制我军援军。其心险恶,显然是吸取了前番被我军奇袭辎重的教训。”
“教训?朕看是找死!”朱元璋走到巨大的舆图前,手指重重戳在贺兰山的位置,“贺兰山地形复杂,易守难攻,他们选这条路,是觉得朕的边军都是摆设?”
“陛下息怒。”刘伯温递上一份卷宗,“这是新查得的情报:左路联军由沙俄将领安德烈统领,此人虽勇猛却急躁,去年在雅克萨曾因冒进中过女真部落的埋伏。右路是奥斯曼的骑兵,擅长奔袭,但补给线过长,撑不了十日。”
朱元璋翻看卷宗,眉头渐渐舒展:“安德烈……就是那个放话要‘饮马长江’的蠢货?”他冷笑一声,“传朕旨意,命雁门关守将赵能,死死咬住中路联军,每日出城袭扰三次,让他们疲于应对,无暇他顾。”
“那左路……”
“左路交给徐达。”朱元璋在舆图上划出一条线,“让他带五千轻骑,埋伏在贺兰山的‘一线天’峡谷,安德烈敢进来,就把他埋在里面!”
刘伯温点头记下,又问:“右路的奥斯曼骑兵怎么办?河西走廊守军不足,怕是……”
“不足就调!”朱元璋打断他,“命傅友德从兰州调三万步卒,沿祁连山布防,多设烽火台,奥斯曼人敢来,就用火箭烧他们的马!记住,不求全歼,拖垮他们就行!”
部署完毕,朱元璋却没坐下,反而走到窗边,望着天边的残月:“还有,让工部把新造的‘火龙炮’调二十门去雁门关。告诉赵能,朕不要他死守,要他打出大明的气势!”
三日后,雁门关。
赵能正站在城楼上调试新到的火龙炮,炮身锃亮,炮口对准关外的联军大营。他身后的士兵们正忙着搬运炮弹,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兴奋——这炮比之前的佛郎机炮射程远了两里,装弹速度也快了三成。
“将军,京城传来的旨意。”亲兵递上密信。
赵能拆开一看,忍不住笑出声:“陛下这是给咱们送杀器来了!”他扬声对士兵们喊道,“都听好了!陛下说了,每日出城耍三次,让那帮杂碎知道,咱们不光会守,更会杀!”
正说着,关外传来号角声。联军的中路大营里,安德烈的副将正举着望远镜观察:“将军,明军好像在搬新炮,看着比之前的粗不少。”
安德烈嗤笑一声,将手里的银酒杯往地上一摔:“粗又怎样?上次他们的炮还没响,就被咱们的骑兵冲垮了!传我令,明日拂晓,中路军佯攻,吸引明军注意力,等左路得手,咱们前后夹击!”
他没注意到,自己的亲兵在转身传令时,悄悄往西北方向打了个手势——那是明军安插的细作。
次日拂晓,联军中路果然发起猛攻。炮弹如雨点般砸向城墙,赵能却不慌不忙,等联军步兵冲到城下,才下令:“火龙炮,瞄准敌军后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