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，小卫那平稳而又从容不迫的声音再次传入众人耳中，仿佛对这一切都早已心知肚明。
话语清晰而明确，不仅补充了之前那句过于简略的陈述，还对其进行了精准的修正：
“更准确地说，是‘伪全知’也不清楚。”
芷欣不禁瞪大了眼睛，难以置信地重复道：“伪全知也不清楚？”
这几个字在她口中显得格外惊讶，脸上写满了惊愕，似乎对这信息些难以置信。
就在芷欣的话语落下的瞬间，心界内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死寂。
这个答案比单纯的“不知道”更为震撼人心，因为“伪全知”虽然不比江晓风的“全知”但其所能获取信息的能力，也是十分便捷精准。
而这样的能力竟然也存在无法探知、无法理解的盲区？
众人面面相觑，一时间都有些茫然失措。
再次将目光投向外界的屏幕，看着初阳那异常认真、甚至带着某种探究意味的侧脸，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明悟。
也许，初阳之所以会选择这种看似低效的“询问”方式，正是因为所追寻的答案，根本就超出了“伪全知”所能触及的范围。
而白玲，在最初的震惊过后，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露出惊愕的表情，反而是将目光更深地投向小卫。
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女子，仿佛要透过那平静的外表看到对方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。
小卫刚才的言论实在是太过惊人，“伪全知也不清楚”这样的话从她口中说出。
就像是一颗重磅炸弹，在众人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。
然而，小卫却显得异常镇定，甚至在刚才还在分心处理数据，这种表现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。
白玲和小卫在心界里也共同生活了几年，虽然谈不上不对付，但也绝对算不上亲密无间。
小卫总是给人一种冷漠疏离的感觉，大部分时间都沉浸在数据的世界里，对周围的人和事都漠不关心。
说话简洁明了，几乎从不浪费一个字，而且情绪很少外露，让人很难猜透她的心思。
除了在那家伙面前……
白玲觉得自己就像是在隔着一层厚厚的磨砂玻璃看小卫。
虽然能够看到她的身影，但却始终无法看清真正的面容和内心。
即使相处了这么久，白玲依然觉得小卫是一个充满谜团的人，行事逻辑常常让人摸不着头脑。
而此刻，小卫那种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，却又不肯明说的状态，更是让白玲心里莫名地有些烦躁和不踏实。
不知道小卫到底知道多少事情，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说话，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蒙在鼓里，让白玲感到十分不舒服。
小卫仿佛早已洞悉白玲——乃至在场所有人——内心的疑虑与不安。
小卫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立刻将目光投向白玲。
而是先凝视着自己面前那尚未完全关闭的数据流，仿佛那里面隐藏着什么重要的秘密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