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圣犬？您怎么了？”黄灵儿见他发呆，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。
黄轩回过神，看着黄灵儿那充满求知欲的眼睛，又想到沈宛那颗聪明的脑袋，以及朱由检对他的信任……一个模糊的念头在他心中成形。
或许……真的可以试试？在不暴露自己来历的前提下，一点点地把一些“合理”的知识和技术“泄露”出去？比如，改进一下燧发枪？或者弄点更实用的东西？
“汪……（燧发枪嘛……原理其实不难……）”黄轩斟酌着用词，通过王承恩转述（王承恩已经习惯了这种高难度的翻译工作），“关键在于击发机构……可以用一块燧石……撞击钢片……产生火花……点燃火药……”
他尽量用这个时代能理解的语言描述着。黄灵儿听得两眼放光，连连点头，恨不得立刻找工匠去试验。
打发走兴奋的黄灵儿，黄轩感觉宿醉都好了不少。他溜达着去了沈宛的药坊。
沈宛果然正在灯下研究那枚“幽冥信标”和那几个临摹下来的诡异符号。见到黄轩，她脸上微微一红，想必也听说了他昨晚的“壮举”。
“圣犬，您感觉好些了吗？”她轻声问道，递过一碗醒酒汤。
黄轩感激地喝下，目光落在那些符号上：“汪……（有头绪吗？）”
沈宛摇摇头，眉头微蹙：“这些符号非比寻常，结构精密的可怕，不似凡间文字。妾身翻阅了所有能找到的古籍、密卷，甚至一些海外番商的记录，都毫无线索。它们更像是一种……密码，或者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标识。”
她指着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扭曲眼睛的符号：“尤其这个，给我的感觉……非常不好，仿佛在被它注视着。”
黄轩凑近看了看，狗鼻子抽动了一下。他也从那个符号上感受到一丝极其微弱的、令人不适的能量残留。
【检测到未知能量印记，与“幽冥信标”同源。分析需消耗能量点50点。是否执行？】
又要钱！黄轩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能量点余额，欲哭无泪。穷狗不配拥有知情权！
“先收起来吧，慢慢研究。”黄轩无奈道，“沈姑娘，本犬……呃，我昨天喝多了，说了些胡话。不过，关于改进火器、格物致用方面，倒是真有些想法，或许可以和你，还有工匠们一起琢磨琢磨……”
沈宛眼睛一亮，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：“圣犬但有所命，妾身定当尽力！”她对黄轩那些“奇思妙想”早已佩服得五体投地。
就在这时，外面传来一阵喧哗。一名小太监急匆匆跑来：“圣犬，沈博士，陛下急召！朝会上……朝会上出事了！”
黄轩和沈宛对视一眼，心中一紧。刚松快没一天，又出什么幺蛾子了？
两人匆匆赶到武英殿。只见朝堂之上气氛凝重，朱由检面沉如水，手里捏着一份八百里加急的军报。
“圣犬，沈卿，你们来了。”朱由检将军报递给王承恩，“刚刚收到湖广急报！张献忠部流寇，攻陷武昌后，不知从何处得了大批犀利火器，其中……似乎有类似‘幽冥’风格的古怪兵器！兵锋极盛，正在向江南蔓延！沿途州县，几无抵抗之力！”
朝堂上一片哗然！
张献忠？！他怎么也和“幽冥”扯上关系了？！还拿到了类似“幽冥”的武器？！
黄轩的狗脑子“嗡”的一声，瞬间想到了那枚“幽冥信标”，想到了沈宛临摹下的诡异符号，想到了远方那个可能被激活的“备用播种者”……
一股寒意，从尾巴尖直窜天灵盖。
妈的，这边的麻烦还没理清，新的风暴，已经从另一个方向刮来了！而且，这次的目标，似乎不仅仅是南京，而是整个大明的江南腹地！
他看了一眼自己那可怜巴巴的“文明启蒙”任务进度（0\/100），又看了看忧心忡忡的朱由检和满朝文武。
感觉……任重而道远啊！而且，敌人好像比他想象得……更狡猾，也更分散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