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印度的第一天行程结束了,给我最大的印象就是贫富差距太大,富人区和贫民窟就是天堂和地狱的距离,富人的生活犹如在云端徜徉,贫民区的生活则是在泥泞中挣扎,特别是大街上那些讨钱的妇女和孩子,那种凄惨的场景真让人心酸却又无奈。
晚上回到酒店已经到了十点多钟,在各个景区间奔波一天,到处尘土飞扬,吃不好,玩得也不开心,使得脾气暴躁的Shirley回到酒店就一连串的抱怨,跟这种女人在一起真是身心备受煎熬,我很心疼她老公,跟她过日子不如打光棍。
我们参展团一共36人,有十几个女伴,她们说话时都面带微笑,心平气和,这也是交际场合的基本礼仪,可是Shirley总是格格不入,好像这也看不惯,那也看不惯,时不时讲一些上不了台面的负面评论,如果不知道她懂英文,她给人的感觉就像没文化的农村妇女,就她这种素质,我坐旁边都替她脸红,毕竟我们代表的是同一家公司。
第二天展会正式开始,我们要去布展,酒店离展馆有一个半小时的路程,加上印度到处堵车,为了不耽误行程,领队通知我们早上七点出发,六点半就得下楼吃早餐。
为了不让Shirley总是拖到最后,周哥晚上特地提醒她明天早点起床,她在我面前吆三喝四,在周哥面前还是挺温顺,有怨气也不敢当面发作,只敢小声嘀咕:“催什么催,晚去一会又怎么了?”
第二天早上出发前往展馆,不管是拎样品上车,还是到展馆门口卸车,Shirley照样动嘴不动手,好像她处处高人一等,只管享受不愿付出,她天性懒惰自私,可是嘴巴却又闭不上。
所有样品都是我和周哥拎到展位上,我和周哥布展时,她像在香港一样到处闲逛,找人聊天发牢骚,回到展位上也是指手画脚,展会开始后,她和周哥联手搞客户,他们守右边入口,我守左边,我们都达成默契,各接各的客户,互不干涉。
展会这几天早餐是酒店的自助餐,中餐是展览公司给的餐票,在展馆内的食堂用餐,晚餐是随导游去饭店吃所谓的“印式中餐”。
连续三天早出晚归,在尘土飞扬的印度大街上来回奔波,吃不好也睡不好,我每天都疲惫不堪,要不是为了积累客户资源,我也不愿意出来受这种罪,人累心也累。
第三天晚上,我们回到酒店已经到了九点多,我照例洗完澡后就睡觉,Shirley总是磨磨蹭蹭的,加上我们的关系早有裂痕,在酒店也很少沟通,我睡觉时她还在玩手机,不知道她几点洗澡睡觉的。
迷迷糊糊中不知道是半夜几点,突然听到Shirley喊我:“安娜,我肚子好痛,帮我倒杯热水吧。”
“你怎么了?”
被她喊醒后,我慌乱之下坐起来打开灯,只见她捂着肚子好像很难受。
“你赶快给我倒杯水,我好难受。”她大声喊道。
深更半夜的,被她吵醒后我不知所措,连忙起身给她倒了一杯热水。
她喝完水后不再呻吟,放下杯子说道:“唉,来例假了,肚子痛得厉害,喝点热水好多了,关灯睡觉吧。”
说完她就躺了下去,可是关灯后我再也睡不着了,我已不是小姑娘的年纪,半夜吵醒后想入睡几乎不可能。
我看了看手机,此时刚好半夜三点,昏昏沉沉中好不容易熬到天亮,我躺得实在难受,就坐起来玩手机。
没想到又惹恼了Shirley,她不满地说道:“安娜,你要玩就出去玩吧,手机的光线一闪一闪的我睡不着。”
跟她住一间房时刻都提心吊胆的,只许她吵我,绝对不许我吵她,我走路她说有声音,我洗脸她说放水太吵,我玩手机她说光线太亮,我开窗她说太刺眼,跟这种女人一起出国真是糟心又遭罪。
这时只有六点多,大清早的我不想跟她吵,就洗漱下楼吃早餐。
昨天参展一天我已经够累了,晚上被她吵醒没睡好,我的头痛得发裂,吃完早餐后我就坐在椅子上揉太阳穴。
不一会儿,周哥下来了,他见我不停地揉太阳穴,就问道:“你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