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这蒋三思当面这样说,无外乎就是当着所有人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。
就是想告诉自己,他是领导,自己是下属。
自己做什么,得听他安排!
但蒋三思却是想多了。
自己做事从来都是按照本心做。
真让自己做些毫无意义的事消耗精力,自己可不会奉陪。
而且蒋三思能有那般好心?
恐怕推给自己的事,不是局就是屎,能有什么好屁!
听祁同伟这样说,蒋三思还以为自己初步拿捏住了祁同伟。
于是立马向旁边移开了一步,完全露出了自己身后跟着的人。
蒋三思身后的人一露面,不由笑着向祁同伟伸出了手。
“学长,多年不见,你还是风采依旧,在林城见到我这个学弟可感到惊讶?”
祁同伟在听见反贪局局长也是新上任的时候,当时就有些猜想。
因此在突然见到这张好几年不见的熟悉面孔,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讶。
而是面带微笑非常淡然的伸出了手。
“哦,亮平,好久不见。
你倒是消瘦了不少,看来平日里工作“干事”没少没日没夜的努力。
可这一点当学长得提醒提醒你,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,可不能把身体给干垮了。
否则年纪轻轻的落下了病根,可是一辈子的事情。”
侯亮平一听祁同伟把“干事”两个字咬的略重,顿时也不由一惊。
难道祁同伟知道些什么?
但侯亮平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,而是握住祁同伟的手开始反击。
“既然组织相信我们,我们工作哪里还能留余力。
就说在座的各位领导和同志,哪还没有点职业病。
估计老胃病、颈椎病这些都很寻常。
可为民办事,当学弟的哪里敢懈怠,学长就别打趣我了。
就算我想休息,可也不敢放松呀。”
祁同伟一见侯亮平进入了表演模式,就不由拍了拍侯亮平的肩膀。
“亮平不错嘛,几年不见,觉悟倒是提高了不少。
以前在学校的时候,你可是最崇尚自由的年轻小伙儿。”
说到这儿,祁同伟不由松开了侯亮平的手。
然后表现得有些惊讶,然后继续说着。
“哦!你看我这记性,我差点忘记了亮平你女朋友可是梁群峰书记的女儿。
而梁群峰书记的千金梁璐老师,在我们读书的时候不仅是我们的政法老师,可还是学校的领导。
亮平你和梁璐老师在一起久了,觉悟提高了许多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。
而且平日里免不了受到梁群峰书记的提点吧?”
侯亮平一听自己的伤疤被解开,刚与祁同伟松开的五指不由一紧。
但为了掩饰自己的平静,又立刻恢复了放松状态。
祁同伟把侯亮平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。
于是表现得非常亲近的拍了拍侯亮平的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