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兴之听后,点了点头,然后微微笑道。
“高育良同志还真是说的有趣。
看似在批评自己的学生,却都在夸奖自己的学生。
结果证明高育良同志的想法是正确的,让我们吕州多了一位年轻的人才。
祁同伟同志的履历我看过,就算高育良同志不提议让他来金山县,恐怕在林城也升副处了。
既然如此,他来了林城,担了这么大的压力,我们当领导的当然也不能当做没看见。
这次的招商引资祁同伟同志若是能办好,我们吕州在省里也会很出彩。
祁同伟要是能够把这件事办得妥当,我觉得应该给祁同伟同志加加担子,不应该浪费了他的能力。
高育良同志以为如何?”
高育良一听,情绪不显露于形。
但却是对身旁的楚兴之道:“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,楚书记真能看得起我这位学生,是他的福分。”
楚兴之听了,看向高育良微微一笑。
“高育良同志,这不是我看得起谁,而是有能力就应该放在最合适的位置上。”
高育良听后也不多说,只是微微点头,表示认同,但并未说话。
倒是楚兴之在沉默数秒后问道:“高育良同志认为李达康这位同志怎么样?最近恐怕就这位同志在汉东最出名,恐怕比你的学生祁同伟在禁毒线做出的贡献还出名。”
高育良听后,思索了十几秒后道:“嗯,楚书记问我这位李达康同志,倒是有些不好说,毕竟现在整个汉东,谁都知道这位同志在赵省长为自己爹迁坟的时候,哭得声泪俱下。”
比高育良年长的吕州市市委书记楚兴之听了,不由顿了一下,然后摆了摆手。
“嗯,我知道高育良同志顾忌的是什么,但既然我问了,你也不用顾忌,有什么说什么。”
高育良听了后,这才继续开口。
“好吧,既然楚书记这样问了,我也不藏着掖着,有话我也直说。
这位李达康同志,今天在县局相遇,给我的感觉是刚愎自用、不知道团结自己的同志。
至于哭坟这件事被传得沸沸扬扬的,我倒是也听说了多个版本。
有人说这位李达康同志是赵省长的关门弟子。
有人说这位李达康同志是赵省长收的干儿子,有意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。
也有人说这位李达康同志趋炎附势,没有原则、没有党性。
可不管如何,这都属于这位李达康同志的私事,不管在汉东怎样谣传的,但我个人不去评论。”
说完之后,高育良就选择闭口不言。
楚兴之听后,也是点了点头。
毕竟不管怎样谣传,李达康已经向整个汉东政坛摊了牌,他是赵家养的家臣。
但楚兴之在停顿一会儿后,又再问道:“高育良同志认为降职使用的易学习同志、和主动申请辞职的王大路,和李达康同志有没有关系?”
高育良听后,也快速思考着怎样回答才最好。
楚兴之能坐上市委书记的位置,要说没有自己的关系网,高育良绝不相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