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仿佛一下子被按下了快进键,却又诡异地呈现出一种忙碌的安稳。
三个老虎机网点运转良好,每天都能带来稳定且可观的现金流入。
李晨和冷月每晚清点收入时,脸上的笑容也真切了许多。
欠强哥的启动资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偿还,冷月汇回家里的钱也让电话那头父母的语气轻松了不少。
生活空间却成了新的问题。
冷月依旧借住在莲姐的出租屋,李晨则和刀疤他们挤在夜总会的集体宿舍。
年轻人情到浓时,总想有独处的空间。
莲姐这出租屋,就成了唯一的选择。
莲姐依旧神出鬼没,有时彻夜不归,有时白天在家蒙头大睡。
她对冷月和李晨的关系,睁只眼闭只眼,偶尔撞见两人在客厅,也只是似笑非笑地瞥一眼,扭着腰回自己房间。
次数多了,李晨觉得过意不去。有一次,趁着莲姐心情好,塞给她一百块钱。
“莲姐,这个……算我们补贴点水电费。”李晨说得有些磕巴。
莲姐捏着钞票,手指弹了弹,发出清脆的响声,脸上露出那种洞悉一切的笑容:“哟,还知道给水电费了?算你小子有点良心。”
没推辞,顺手把钱塞进睡袍口袋,“不过阿晨,姐可提醒你,年轻人,火力旺是好事,但也得注意身体,别把正事耽误了。”
话里有话,说得李晨耳根发热,只能含糊应着。
等莲姐揣着钱出门,屋里又只剩下李晨和冷月。
两人对视一眼,都有些尴尬,但更多是一种被默许后的松弛。
身体的亲密,伴随着生意的顺利和共同的奋斗目标,让两颗年轻的心靠得更近。
不再仅仅是最初的冲动和怜悯,多了些相依为命的踏实感。
只是在夜深人静,偶尔看到冷月对着窗外发呆时,李晨才能捕捉到她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、属于过往的阴霾。
关于刀疤之前提到的“生面孔”,李晨第二天就去找了强哥。
强哥在夜总会自己的小办公室里,听完李晨的描述,叼着烟,眯着眼想了一会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