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的谢望并没有回家,而是驱车返回了紫韵楼。
他到时,方才还人满为患的紫韵楼,已经空了。
万幸在门口迎接他,弯腰躬身道:“望哥,排查过了,温同学来时演顾客的都是我们的人,也没有人和她说过话,只有一位新来的服务生和温同学聊过两句。”
谢望叼上烟,歪头由万幸替他点燃,双腿交叠着坐在大厅的沙发上,浑身透着暴风雨前的压抑、暴戾,“带上来。”
万幸看谢望这样子就知道,那位在温凝露馅的服务生,凶多吉少了。
——
这一个礼拜的接下来几天,谢望公司好像很忙,没再来找温凝,但每天的问候和聊天都是很长一大串。
而温凝脑中的疑惑,也越来越放大,到周五时,她总算做了决定,等周末的时候,找机会再去一趟谢望别墅底下那个密室。
她要确认,那具冰棺里的尸体,到底是谁!
除了这个疑问,这一周她一有空就跑去宁婉菲的诊所兼职,周五这天下午,学院提前放了假,她一下课就来到了工位上。
她虽然是医学生,但没接触过心理专业这一方面,暂时被安排做些整理资料的杂活。
虽然是杂活,但她也做的异常用心。
宁婉菲午休完出来就看到她已经进入状态,打了个招呼,“温同学来了?”
温凝微微鞠了一躬,“宁医生。”
宁婉菲笑着朝她走过来,温和道:“叫这么客气,我比大十岁,你就叫宁姐姐就行。”
温凝很听话道:“宁姐姐。”
这几天,两人虽然变成了老板和兼职生的关系,但宁婉菲对她的态度一直没变,这一点她也很感激,因此工作的时候,异常认真负责。
而宁婉菲对温凝印象也很好,乖巧懂事的女孩子,更是在听说她家里一个亲人都没有了,从小在福利院长大时,心里对她越发怜惜,平时家里少了什么好吃的,都会带给她尝尝。
一来二去,两人关系变得更像是姐妹一样。
宁婉菲的诊所不算大,但慕名而来的病人每天都络绎不绝。
她下午一进办公室,几乎就出不来了,要接待很多病人。
温凝目送着她进办公室后,忙起了手上的工作,将诊所的病人按照宁婉菲标注的病危情况分类。
诊所里,最多的是轻微,这一分类下,有好几百个病人,基本不用吃药,接受完心理疏导,再复查一次没事就没事了。
第二多的是,中度,这个情况也不需要药物,需要定时心理疏导,定时复查。
宁婉菲说过度依赖药物,会有不少副作用,比如胃病等。
不太多的是,高危,这样的病人需要住院,药物和物理治疗辅助,加上专业的心理疏导,每天都需要检测情况,转至中度后才可出院。
而还有最后一种,极不常见的极高危,温凝并不知道这个分类里的病人需要怎么治疗,宁婉菲没有跟她聊过。
她只说,要是在外面遇到这种等级的病人,一定要离那个人远远的。
不知道谢望的情况,是哪个分类,她想。
她看着手里写着极高危的牛皮纸袋,突然起了好奇心。
作为诊所兼职,宁婉菲也说过,她是可以酌情看一些病人档案的……因而,她打卡了写着极高危的牛皮纸袋,取出了里面的病例档案。
她抽出,病历卡第一行写着的姓名,就让她心头一震。
谢望,性别男,年龄二十六,病情严重程度:极高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