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梅叶成荫与狗群的“避暑计”
立夏的阳光把梅树叶晒得发亮,浓密的枝叶织成片绿伞,树下成了雨村最凉快的地方。红绒整天趴在树荫里,把肚皮贴在凉凉的地面上,舌头伸得老长,连最爱玩的追蝴蝶游戏都懒得参与。
“这丫头,比谁都懂享福。”吴邪笑着把冰镇的酸梅汤放在石桌上,张奶奶正坐在树荫里绣绸带,针脚在绿布上翻飞,绣的是只小狗趴在梅树下打盹的样子,活脱脱红绒的写照。
安安带着灰灰在溪边“巡逻”,时不时用爪子撩点水洒在身上,降温解暑。虎子则守在晒谷场的谷堆旁,防止麻雀偷食,虽然热得喘气,却始终保持着警觉,像个尽职的哨兵。
念莲从城里回来,带来个新奇玩意儿——盲校孩子做的布制小风扇,拉一下绳子就能转,扇叶上还缝着片红绸布,转起来像团流动的火。红绒立刻抢过去,叼着风扇在树荫里跑来跑去,风扇“呼呼”转着,把梅叶的清香吹得满院都是。
“城里的孩子说,这叫‘清凉扇’,送给红绒解暑。”念莲用头蹭了蹭张奶奶的手,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,像是在转达孩子们的惦记。张奶奶把风扇挂在梅树枝上,红绸布随风飘动,和树上的红绸带相映成趣,倒成了道独特的风景。
傍晚的霞光透过梅叶,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红绒叼着风扇躺在安安身边,灰灰把头枕在虎子的肚皮上,狗群挤在树荫里,呼吸声和蝉鸣混在一起,像首慵懒的夏日歌谣。吴邪看着这一幕,突然觉得,夏天的美好从不是烈日炎炎,而是有片能遮阴的树荫,有群能一起打盹的伙伴,有根系在风里的红绸带,把燥热都滤成了淡淡的清凉。
二、溪边的“捕鱼赛”与红绸带的“鱼虾笺”
夏至前后,溪水里的鱼虾多了起来,孩子们提着竹篮在溪边捕鱼,狗群也来凑热闹。红绒最是兴奋,跳进水里扑腾,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孩子们的衣裳,却被孩子们笑着推搡,玩成一团。
“小心点,别被石头划伤。”吴邪站在岸边叮嘱,看着安安用爪子精准地按住条逃窜的小鱼,动作利落得像个老渔民。灰灰则帮着孩子们捡掉在岸边的鱼虾,用嘴轻轻叼着放进竹篮,生怕咬坏了。
虎子蹲在溪边的石头上,看着水里的动静,突然猛地跳进水里,叼起只挣扎的大螃蟹,甩甩身上的水,把螃蟹放在孩子们面前,像是在炫耀自己的“战利品”。孩子们欢呼着围上来,用草绳把螃蟹绑好,系在虎子的红绸带上,让它当“战利品护卫”。
张奶奶把捕来的鱼虾做成鲜美的鱼汤,给孩子们和狗群分食。红绒叼着自己的鱼骨头,跑到梅树下埋起来,大概是想留着冬天当零食。安安则把最大的一条鱼让给虎子,像是在奖励它刚才的“英勇表现”。
老陈坐在溪边的枫树下,看着热闹的场景笑:“我小时候也在这溪里捕鱼,那时候小黄总跟着我,帮我把跑掉的鱼虾赶回来。”他从铁皮盒里翻出张泛黄的照片,上面是个少年牵着黄狗在溪边的样子,“你看,这溪水啊,养活了我们几代人,也养活了几代狗。”
张奶奶把老照片里的场景绣在红绸带上,上面有少年、黄狗、溪水和鱼虾,系在溪边的枫树上:“这叫‘鱼虾笺’,让溪水记得这些热闹的日子。”风吹过绸带,扫过水面,激起圈圈涟漪,像是溪水在回应。
三、突如其来的“旱灾”与红绸带的“祈雨符”
入伏后,雨村遇上了罕见的旱灾,连续一个月没下过一滴雨,溪水瘦成了细线,梅树的叶子也蔫蔫的,打了卷。村民们每天挑着水桶去几里外的山泉运水,累得直不起腰,连狗群都显得无精打采。
“再不下雨,今年的梅果怕是要绝收了。”老陈看着蔫掉的梅树叹气,把仅剩的水都浇在树根上,“这树跟人一样,熬不住干渴啊。”
红绒似乎明白情况紧急,不再贪玩,每天跟着村民去山泉运水,用嘴叼着小水桶,一趟趟跑个不停,虽然每次只能运回一点点,却始终坚持着。安安则守在梅树下,用身体挡住毒辣的阳光,像是想给树遮阴。
张奶奶和村里的老人们聚在祠堂,用红绸带编了个大大的“祈雨符”,上面绣着云、雨、水龙的图案,挂在祠堂正中。“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法子,心诚则灵。”张奶奶对着祈雨符拜了拜,“求老天爷可怜可怜雨村,下场透雨吧。”
盲校的孩子们听说雨村旱灾,特意寄来些耐旱的种子,还有封信,用盲文写着:“我们每天都在给雨村祈雨,念莲说,只要大家心齐,雨就会来的。”念莲把信放在祈雨符旁,对着天空叫了两声,声音里带着焦急。